元老們大多本就是在宋詞麵前做樣子訓訓集團大小姐,連作為父親本人的他都不甚在意自己女兒的態度,他們這些外人哪會真操那份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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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宋宅準時開宴。

宴會廳不算大,但用來招待客人已經足夠。

宋家人圍著同一張桌子坐,宋嬈是今晚宴會主角,為顯示對愛女的重視,宋詞連權重最高的首席位都讓了出來。

宋嬈一麵扒拉原身記憶,一麵看人對臉。

宋詞和宋斯理不必說,見過不止一回,特別是後者,化成灰都忘不了。

宋念麵色蒼白,這可憐的便宜妹妹今晚是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前來參加宴席的,宋嬈忘這是第幾次在心裏幸災樂禍了。

刻意越過宋斯理,宋嬈望向他身邊那位露出懶散微笑的女子——沈佳,原身母親沈煙生前除自家女兒外最寵愛的一位晚輩,然而宋嬈還沒機會同她說話。

宋堯隔空打量沈佳的同時,沈佳也在看著她,來前以為宋斯理為替自己挽尊故意說宋嬈沒鬧騰就乖乖同他回了宋宅,這會兒看來沒準是真的。

現在的沈佳變得有些病態與極端,她尤其願意看到宋斯理吃癟、出醜,但今晚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發生,宋嬈沒如她想象中大鬧一場,倒遭她一頓暗恨。

宋嬈心道,知道劇情的BUG之一就是,每個人的性格她能基本把握住,比如她現在就知道沈佳臉上的笑盡管誠意十足,但實際上她恨每一個在座的宋家人,結局宋氏集團最後破產,沈佳承擔的角色不容小覷。

宋嬈早已決定以後盡量少同沈佳接觸,這條隱藏很深的美女蛇隨時處於爆發邊緣,傷人的時候完全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想想宋斯理最後屍骨無存的下場,危險指數妥妥的四顆星。

第十章

金黃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曳,複式水晶吊燈下,沈佳的眼神有些迷離。

在許多需要做恩愛假象的場合,她學會了靠酒精來麻痹自己。

沈佳酒量很好,通常哪怕喝醉也不會顯露醉態,若非如此,宋斯理隻會禁她重要場合的酒。

接近宴席尾聲,沈佳的目光投向上座區域,那處宋家主正拉著寶貝女兒的手噓寒問暖,似乎很想在宋嬈麵前極力演繹一個慈愛父親的形象。

宋嬈忍著把手抽離的衝動,心裏默默暗歎,宋家主還真不是一塊做慈父的料子,就這種炮火密集式的問話方式,不了解實情的人還以為他在審問犯人。

“嬈嬈,你在家裏常住的房間每天都有專人打掃,確定今天不在家裏住一晚?”宋詞問道,看得出來他恨不得宋嬈立馬點頭同意,作為一個‘用心良苦’的父親,宋詞當然不希望寶貝女兒回城南那座冷冰冰的宅子受肖某人冷遇。

答應已故肖大佬提出的聯姻建議,是宋詞平生後悔到現在的一件事情,畢竟女兒剛開始對聯姻這件事深惡痛絕,宋、肖兩家家長會麵,還是他連哄帶綁才把人給弄過去的。

宋嬈聽出宋詞話中蘊藏的意思,卻笑著搖了搖頭,道:“爸,女兒已經嫁人,現在也有自己的小家,住在家裏不合適。”實際上宋嬈覺得住在哪裏都一樣,甚至待在宋宅還舒服些,但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讓便宜哥哥在宋詞心裏進一步長臉,她回來是因為自己願意回來,絕不是因為宋斯理那什勞子耐心勸說。

宋家主聽聞寶貝女兒口中說辭,‘你那小家是正常人能住的下去的地方麼?’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也幸虧他生生給忍住,否則宋嬈得當場白眼連天的翻——

宋宅住著宋斯理以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