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冷笑:“你會不知道我為何這樣做?”既然裝那就裝的聰明點,心虛不用表現的如此明顯,以為之前眼神躲閃的舉動她沒看到嗎?

“那日,是誰指使你故意在我耳邊說漏了嘴?”原身當時一聽肖雲央疑似在‘持溫’尋花問柳,根本沒法冷靜下來思考一個平日沒說過幾句話的音樂學院的學生哪裏來的消息,便急匆匆驅車前往,結果在半道上出了事。

“沒有人指使。”疼痛難耐,唐媛淚眼加深一層朦朧,雙♪唇打著哆嗦:“那日先生接了一個陌生電話,我不小心偷聽了,見他走的匆匆,便…立刻……稟了少夫人您…唔……”

“聽你這話,我這位少夫人還得感謝你提供線索是吧!”宋嬈把唐媛猛地往地麵上一摔,撿了一塊尖尖的水晶玻璃碎片,抵住她的咽喉,慢慢說道:“那日我記得比你清楚,先生根本沒來過這裏,管家也不可能安排你去雲景別墅。唐媛,如果你想死或者年紀輕輕吃幾十年牢飯,可以繼續堅持……”

宋嬈說話時手中玻璃碎片也隨之在唐媛脆弱的脖子上輕輕滑動,血一滴一滴落下,很快聚成一灘。

唐媛這輩子經曆最恐怖的場景莫過於現在,性命掌握在一個目光淡然但下手狠辣的女子手中,甚至這個人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這讓她產生下一刻就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裏的錯覺。

玻璃碎片已經順著唐媛的脖頸劃完了一周,宋嬈見她仍不改口,準備移到下麵再圍著脖子繞一圈,威脅加在脖子周圍製造小傷口目前是她的極限,再狠的她卻是沒那個膽量。

唐媛最後一道心裏防線被擊潰:“說,我都說,說什麼都行,少夫人您別殺我……”

“好!”宋嬈幹脆利落的扔掉玻璃碎片,重新坐了回去,道:“我聽著,你慢慢說,若有一絲隱瞞,相信宋家和肖家的手段會讓你終生難忘。”

‘仗勢行凶’這招宋嬈玩的越發順手,長期以往下去,恐怕自己會變成前世曾經狠狠鄙視的‘狗東西’。

唐媛一邊抽泣一邊交代,甚至連為了拿到重光音樂學院保送名額陪校長在五星級酒店作了整晚遊戲的事情都給倒騰出來了……

宋嬈撫額,數次欲叫唐媛停下,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這女人被嚇破了膽,已經開始語無倫次。

二十萬傳一則輕飄飄的消息,這在急需錢買一架屬於自己鋼琴的唐媛眼中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即使她猜到背後絕不止傳一則消息這麼簡單。

“我們一直通過社交軟件聯絡,對方似乎一直很清楚您的動向,或許您和她(他)還是認識的。”

宋嬈陷入深思,隻通過社交軟件聯係的確很麻煩,對方可以隨時刪號銷號不留一絲痕跡,熟人必然是熟人,保不準仍然是親人。

這是線索不管怎麼說,順著往下查,總能查出點什麼。

想罷,宋嬈居高臨下的看著滿眼恐懼的唐媛:“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進號子吃牢飯,二,滾出重南市,永遠不準踏進一步。”

唐媛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條路,她怕死更怕宋嬈廢了她這雙彈鋼琴的手,這雙手是她的資本,隻要它依舊好好的,重南市她可以靠陪人在五星級酒店做遊戲就讀重光,換一座城市她照樣可以用相同的模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給你三天時間處理私事,時間到了,如果還沒有離開重南市,你就等著吃一輩子牢飯吧!”宋嬈語氣愈加冷漠:“去收拾東西,今晚就滾出肖家老宅,同你住一個屋簷下,我覺得惡心。”

戰戰兢兢的唐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