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頓時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眶紅紅的,忍不住快要哭了。
“墨雨墨香,你們怎麼來了?童姑娘呢?”先前他陪主子過來,可是看見童姑娘和她們一起的。
墨雨在林虎受傷期間照顧過他一段時間,故而和他熟稔些,聲音哽咽道:“姑娘.姑娘不見了。
之前我去買冰糖葫蘆,姑娘就和墨香去酸梅湯攤子等我,後來她們遇到一輛馬車,便被衝散了,之後我和墨雨找遍了整個江邊,都沒有看到姑娘的身影。這才發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便趕緊來稟報主子。”
林虎聞言,眉頭緊皺:“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這就進去通報主子。”
這段時間主子和童姑娘雖然不說話,看似童姑娘失寵了,但作為主子身邊的親信,他卻是知道,主子有多在乎童姑娘。
“是。多謝了。”墨香和墨雨對林虎施了一禮。
林虎對著兩人微微頷首,遂趕緊走進去。
船艙裏依舊是一片歌舞升平。
林虎走到林摯身邊,附耳道:“主子,童姑娘失蹤了。外麵兩個下人正是童姑娘身邊的墨雨和墨香。”
林摯聞言,臉色驟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聲音都變了,若仔細聽,還能聽到話裏帶著顫音。
林虎連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林摯聽罷,徑直起身向眾位告辭:“各位,林某家中突有急事發生,今日便到這裏了,改日再同大家一起把酒言歡。”向各位抱了抱拳:“告辭。”
還沒等眾人說話,林摯便急匆匆大步離開。
林虎連忙跟了上去。
林摯出去,便看到墨雨墨香兩個丫鬟在焦急等待。
兩個丫鬟見他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他跟前:“奴婢該死,請主子責罰。”
林摯縱然有天大的怒火,也知此時找童桐最為重要。
生生壓製著情緒:“今日可有遇到異常之事,事無巨細的說一遍。”
他對外從未公布童桐的身份,且今日兩人雖有遇到,也無甚交集。再者童桐平日裏出去也從未出過事,不可能是他的仇家所為。
況且他的仇家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他的人,更何況今日還是端午節,在場的達官貴人眾多,不可能把這麼嚴重的把柄暴露給他。
故而最大的可能就是童桐自己惹到了什麼人,這才導致了事情發生。
墨香墨雨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想起什麼。
墨雨連忙道:“回稟主子,今日奴婢們和姑娘在來看龍舟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登徒子,那登徒子膽大包天,在馬車裏不經意看了姑娘一眼,便覺驚為天人,不顧廉恥的在馬車上說一些輕浮之言。”
林摯聞言,火氣騰的就上來了。
墨香不敢看林摯,低著頭道:“正是。當時姑娘並沒有理會他,出城後便讓車夫甩掉了他的馬車。隻是後來沒想到在江邊又遇上了他。他行為輕浮,氣焰囂張,光天化日下攔住姑娘的去路,硬是要姑娘陪他去船上包廂一聚。姑娘不願,兩人還就此鬧的不甚愉快,姑娘一氣之下更是把他摔倒在地,那登徒子氣的當場揚言要給姑娘好看,隻是後來他表哥來了,把他製止了,這事才不了了之的。”
林摯氣的雙拳緊握,渾身散發著騰騰殺氣,他的人也敢覬覦,簡直不知死活。
“還有嗎?”
“那登徒子的表哥好像是叫什麼於峰,而那登徒子叫於明朗。聽那登徒子的口氣,好像在京都極有權勢的。”墨雨道。
“極有權勢!”林摯咬牙,確實是極有權勢,那於峰的幹爹能和他幹爹分庭抗禮,可不就是極有權勢。
可就算如此,動了他的人,這事兒就沒有那麼簡單。若是童桐沒事還好說,若是有事,他定要讓他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