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親人。”

夏淵看著香桃,笑笑沒有說話。

香桃心裏冷哼,夏大將軍還挺會為自己的冷漠寡情找借口。不過聽著兩人的對話,她突然想到,如果讓元豐帝對兄長留下印象,說不定兄長有機會伸冤。

她對元豐帝施然一笑,“若說起親人,妾身的兄長正在擂台上呢。”

元豐帝意味深長的看了夏淵一眼,“唔”了一聲,頗感興趣的問道:“哪個是你兄長?”

香桃落落大方的指著身披紅甲的少年,“陛下請看,那個紅色衣甲的就是。”

兩排應試者中,洛錦鳴的紅色衣服倒是好認,元豐帝點點頭,“看身條是個練家子。”

香桃趁機給元豐帝介紹了兄長自小練功的情況,當元豐帝聽說洛錦鳴四次落榜的經曆時,神色微微動容,“不舍初心,有毅力,有堅持,是個好兒郎。”

香桃謙遜道:“謝陛下謬讚。”

夏淵斜眼睇著香桃,“你倒是不避嫌。”

香桃乜他一眼,“我又不在朝為官,避的什麼嫌,再者我說的都是實情,並無誇大,陛下慧眼如炬,自有公正的判斷。”

元豐帝挑眉看夏淵,“香桃說的是。”

夏淵看著香桃倔強的側顏,勾唇笑了。

三人隻顧站著說話,回頭發現康公公已經在窗邊放了一方小桌,上麵擺滿了茶水吃食。

元豐帝先坐下,又招手道:“懷瑾,香桃你們也坐著看。”

三人都坐了下來,對麵的擂台也拉開了帷幕,果然前幾位應試者的打鬥像兒戲,看得夏淵昏昏欲睡,不過像香桃這樣不懂武的人,覺得擂台上的花架子還挺好看的,底下的圍觀者也有同感,不時發出熱烈的喝彩聲。

直到那一身紅衣走上擂台,那些花架子就不經看了,幾下就被人仰馬翻的撂倒在台上,縱然兩個裁判頻頻在關鍵時刻打斷他的攻擊,不懂行的觀眾還是能看出來,這個紅衣男子最厲害,喝彩一聲高過一聲。

除了兩個裁判,擂台上首還坐著兩排考官,考官們顯然是要為難洛錦鳴,派所有的考生一輪接一輪的和他對戰,洛錦鳴卻越戰越勇,仿佛不知道疲累。

香桃在樓上卻看的心疼,兄長再英武,也是肉身,怎會不知道累,他不過是頂著一口氣誓要贏得勝利罷了。

夏淵看了香桃一眼,起身走到窗前,衝台下點了點頭。

元豐帝把手中的折扇一合,對著香桃讚道:“你這個兄長果真英勇神武,意誌力又驚人,是個可塑之才。”

香桃會心一笑,起身給元豐帝福了福身子,“妾身替兄長謝陛下盛讚。”

待她再坐下,卻見不知何時崔副官出現在擂台上,他手裏拿著聖旨,另外安排了兩隊人坐在考官席上。

那主考官雖然憤怒,可見著聖旨,他也說不出什麼,隻遙遙的看了二樓一眼,方向正是香桃所在雅間的隔壁。

是曹笠和莫歡然的房間。

武試繼續,沒有了考官的刁難,洛錦鳴幾招就打的其餘的參試者毫無招架之力,眼看著場上就洛錦鳴一人還站著,兩個裁判遲遲不願宣布結果。

崔副官走過去,拉著洛錦鳴的手衝人群示意,台下立刻想起,“恭喜武狀元!”“賀喜武狀元!”的聲音。

就在這時,台下突然有人衝上來扯著主考官的衣領,有一個人衝上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須臾之間好幾個考官身上都掛了彩,跟著崔副官來的一行人出手,壓製住了所有人。

夏淵對元豐帝道:“人證到齊,我們該下去收網了。”

說完他又看向香桃,“一起下去找你的兄長吧。”

香桃瞪著他的眼睛問:“你們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