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夢都不敢想的情景。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仿佛周遭的一切全部消失,隻餘懷裏踏實的觸♪感,和彼此砰砰的心跳聲。
崔副官和洛錦鳴對視一眼,兩人眼裏除了驚訝,都帶著一點潮潤。
遠處的兩個人仿佛要抱到天荒地老,崔副官也不等請示,傳令下去:天色將晚,在湖邊就地紮營。
等眾人走的遠了,夏淵捧起懷裏人的腦袋,仿佛還是不敢置信般,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慢慢拭去她的淚水,啞著嗓子問,“香桃,真的是你麼,這不是在做夢?”
香桃把他的大手捂在自己的臉上,淚花又無聲的滑落出來,“這不是夢,是我來找你了。”
夏淵瞳孔一縮,心跟著揪了起來,根本不敢問她怎麼來的,這一路辛不辛苦,他隻能更用力的抱緊她,恨不能揉進骨血。
天地仿佛靜止了,兩個人一息都不願分開,仿佛就這樣抱著,才能感知對方的存在。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爬上頭頂,又向西滑落,地上交纏的一雙人影被漸漸拉長,不遠處的湖邊,一個個軍帳像雨後的蘑菇般散落在青青的草地上。
抱得四肢僵硬的兩人終於有了一絲的鬆動,夏淵粗糲的大手輕輕摩挲香桃小巧的下顎。
“你瘦了。”他喃喃。
經過半年舞刀弄槍的戰場生活,他的手粗糙的不像話,覆在她嬌嫩的皮膚上,有沙沙的疼感,香桃忍不住嗯嚶了一聲。
壓抑了半年的情緒在這一刻崩塌,男人俊毅的臉俯了下來,狠狠銜住了她的唇。
聖湖周邊是無邊的草地,草地上搖曳著各式各樣的野花。
一眨眼的功夫,陽光下擁吻的男女沒了身影,草叢裏多了一對打滾的人。
夏淵把香桃按在一片花海裏,身體渴的想把小小的她吞入腹中,兩具身子扭打在一起,肆意的占有,任性的索取,仿佛是草原上廝纏的小獸。
無辜的野花被蹂.躪的隨風凋零,草地亦被滾出了一片片人形,幸得花草無情,否則怎麼忍受這般明目張膽的虐身虐心。
兩人俱都大汗淋漓,脖頸水洗過般,夏淵抱著香桃坐起,從懷中拿出絹帕幫她擦汗,香桃喘著香氣,伸出手掌道:“藥膏拿來。”
夏淵一愣,彎唇笑了,“你不在身邊,我帶著藥膏幹嘛。”
香桃錘他,“沒有藥膏你這麼欺負我,等會還要見哥哥,哎呀,羞死了。”她用紗巾遮住了臉。
夏淵輕咬她的耳垂,嗔道:“小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看你喜歡。”
香桃一把推開他,用紗巾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咬牙嬌哼道:“夏懷瑾,你趕快找軍醫拿藥膏來。”
夏淵眉眼含笑看著她,意態懶漫道:“好啊,不過,你先跟我來。”
說著,他把香桃拉到湖邊的淺灘,扶她坐下,而後脫去了她腳上的鞋襪,又把自己的也脫了去。
香桃悚了一驚,往後縮道:“你要幹什麼,這湖裏的水,很涼的。”
夏淵抱起她,溫聲道:“別怕,就一下。”
走到水裏,他把香桃放下,高山之巔的冰雪融水,透心的涼,下水的那一瞬間,香桃止不住打了個寒戰,她切齒道:“夏懷瑾,你等下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
話剛說完,夏淵的嘴貼了過來,靈活的撬開她的貝齒,渡了一口冰水過來。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生水,香桃怒目直視夏淵。
夏淵卻仿佛沒看見,儀式般做完這一切,才抱著她回到岸邊,慢條斯理的幫她擦去腳上的水漬。
“你剛才在做什麼?”香桃已經不再憤怒,滿腦子都是疑問。
等到幫她穿好鞋襪,夏淵才赧然把崔副官剛才的話給她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