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加快腳步。
“什麼人!”秦玼等不及跑過去了,直接大喝一聲。
那人見有人來了,驚慌失措的扭頭一看,見是海珍,麵色大變,慌不擇路的拋下人就要跑。
“錢邕?怎麼是她!”就是這一扭頭,讓已經跑到近前的海珍認出了這人。
雖然此人蓬頭垢麵骨瘦如柴的樣子好像當了乞丐似的,但海珍依然憑借她眼中的驚慌失措和熟悉的五官,讓海珍下意識的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正是據說已經消失不見的錢邕。
她怎麼會在這?
而且她究竟是無意中見到遇難的淼王想救的,還是像他們一樣趕著這個時間有意過來的?
海珍腦海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猜測,再加上先前她莫名其妙追求秦玼的舉動,讓錢邕這個人好像被塗了一層迷霧一樣全身都是問題。
錢邕是撂下人扭頭跑的,再加上不是很熟悉沙灘上的地形,深一腳淺一腳的,如何能跑得過早就起步的海珍二人,沒能跑出三丈遠就被海珍一個飛撲按倒在地。
秦玼見狀也顧不得這頭了,先退回去查看那人的狀況。
隻見一名滿麵蒼白發髻散亂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躺在沙灘上,被退潮時的水一下一下的蕩過的身體凍得冰涼,從周身的衣服能看出來是華貴的綢緞,可惜卻被泡的脫色發皺,再配上幾把海藻纏繞在周身各處,顯得整個人更加的狼狽。
不過索性人還是活著的,海邊風大根本看不出人是不是在呼吸,隻有把耳朵貼在胸口上才能聽到幾聲微弱的心跳。
海珍把人壓在沙灘上,還未退幹的海水浸濕了衣服,再加上掙紮時的扭動,弄得兩個人都很狼狽,不過錢邕吃不好睡不好的,到底不如海珍的身體素質,最後還是脫力被後者用腰帶來了個五花大綁。
“錢海珍!你放開我!你有什麼權利侵犯我人身自由!我告到朝廷,狀告你一個朝廷四品官私自用刑。”錢邕滿腦子都是被仇敵見到自己潦倒樣子的困窘與難堪,掙紮著口不擇言的滿腦子的翻找詞彙。
卻不成想就是這一句“侵犯人身自由”,讓海珍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會知道這個的?難不成她也跟自己一樣是穿越的?所以才會知道秦玼的身份。
這樣也不對啊,秦玼是這個世界的人,自己上輩子是穿到水藍星的,那裏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秦玼啊?
海珍見她奮力掙紮著,自己一鬆手就要跑了,根本沒法好好地審問她,更別提把這人順利的帶回去了。
靈機一動,隻好用膝蓋頂著她的背心,將人像一隻螃蟹似的按在原地,而海珍則發揮最快的手速在商城上購買了□□,用隨身帶的手帕將人迷暈了,這才鬆了口氣。
抬頭與不遠處扶著他母親坐倒在沙灘上同樣一身狼狽的秦玼相視苦笑。
本來以為她們兩個人撿一個人回去自己來背綽綽有餘,卻沒想到竟然要帶兩個人回去,隻好讓秦玼去搖人了,她可不放心放他一人守著心懷叵測來曆成謎的錢邕。
……
“你說她有可能是別的世界的人?”秦玼驚訝的問道,扭頭好奇的把錢邕從頭到腳審視了個遍,沒覺得這人和有什麼不同啊,“怎麼可能啊,難不成她是投胎的時候沒喝孟婆湯?”
海珍搖了搖頭,瘋狂的運轉自己上輩子繁忙之餘偶爾聽身邊的人說起過的一些腦洞,從中選了一個和錢邕的狀態很像的:“有可能是魂穿。”
“魂穿?”顧名思義,那就是靈魂穿越的意思。
“嗯,”海珍想到這人的反常舉動是突然產生的,在猜到有可能是魂穿之後,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可是唯一搞不懂的就是她為什麼認識你?”
秦玼也很費解,從這人的行為動機來看,她確實對自己是有一些執著的,“而且在這個時間出現在母王身邊,她對我確實有一定的了解。”
其實錢邕還知道一件事,秦玼一直沒告訴海珍。
那就是那日錢邕去敲他家門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就是“跟著她不會幸福的,她會拋棄你”,如果她是對自己的上輩子有了解的話,那這句話的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將自己的猜測告訴海珍,得來一個無奈的歎息,“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還瞞著我呀。”
秦玼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眼神閃爍著不敢看海珍。
“哎,”海珍伸手將人攬在懷中,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安慰道:“以後不許在胡思亂想了。”
秦玼不好意思的低聲應了。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被帶回來就扔在客房的床上沒人管的錢邕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抬頭就是一個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