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學。”確實不算是朋友,他和楚瞻話都沒說過幾句。

“哈哈,你和你同學都很帥啊!”護士聽到回答友好地打趣了一下,“包紮好了,雖然不深但注意這幾天傷口還是別碰水,小弟弟小心點別再受傷了喔~”

“謝謝。”溫以馳正在和袁秀茵告訴她自己晚點回去,收起手機,和護士道了一聲謝準備去一樓取藥。

醫生開的藥都是消炎的,溫以馳本來覺得不必要吃的,但楚瞻錢都交了,想想那還是去取吧。

取藥處人不多,溫以馳在隊伍最後麵站著,覺得有些無聊低頭正要掏出手機,便看到站在自己前麵的一個梳著油頭的大叔正偷偷摸摸地往前麵人的外衣口袋摸索著。

被摸口袋的男生完全沒有察覺,大搖大擺地站在那裏拿手機打遊戲,站姿拽裏拽氣。

那個油頭大叔摸索了一會還真被他掏出個錢包來,他連忙塞到口袋裏正想轉身逃走便撞見了垂頭半眯著眼睛盯著他的溫以馳。

油頭大叔臉色慌張,急匆匆地從旁邊溜走突然一隻腳伸過來絆倒了他。

“砰!”

重物摔倒的聲音引來了醫院大廳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不是有病!”油頭大叔指著溫以馳罵道,他臃腫的身軀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才爬起來。

溫以馳眼睛彎成一道溫柔的曲線,“不好意思,沒注意到。”

油頭大叔臉色鐵青,還想罵幾句,但想到兜裏剛剛得手的錢包硬生生止住了接下來的謾罵,又跑了兩步突然又一隻腳伸過來讓他摔了個大跟頭。

“啊!”油頭大叔感覺自己牙都要磕掉了,他一摸,果然一手血,這個小鬼!!

更糟糕的事他剛偷到手的錢包還跟他一起摔了出去,錢包在他頭的半米遠,他正要拿過來,一隻手突然搶先一步撿起了它。

“大叔,偷拿別人東西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喔。”溫以馳蹲在油頭大叔身邊,手捏住那個黑色皮質錢包,聲音帶著戲謔和陰陽怪氣的笑意。

油頭大叔盯著這個應該還在讀書的學生,明明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但聽著溫以馳那番話,他隻感到毛骨悚然。

付然在旁邊拿外套蒙住頭圍觀了許久,瞥見溫以馳手上的錢包不由一愣,奔上去一把奪了下來。

“這是你的錢包?”溫以馳看到一臉淤青的付然的有些傻眼,怪不得付然一天都沒來學校,可能又是去幹架了。

“不是我的,還能是你的麼?”付然白了他一眼。

付然好像很寶貴這個錢包,先是翻看了錢包一圈發現完好無損才半蹲下來,捏住油頭大叔的衣領,迫使他看向自己。

付然看見這個人這嘴巴全是血的模樣先是嫌棄了一番,眼睛瞪得凶狠:“敢偷我的錢包?!”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是你的錢包,這是我的錢包,你不要血口噴人!”油頭大叔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即使慌張但還是嘴硬道。

“你再多說兩句,信不信我揍你!”付然氣得牙癢癢。

“你和這小夥是專門來坑人的吧?一個伸腿絆我一個搶我錢包!一唱一和是不是?!”油頭大叔馬上擺出了“受害者”的便秘臉。

“你…!”付然忍不住舉起拳頭。

“大叔,醫院大廳可是有監控的喔,要是你真被冤枉了沒有偷他錢包,那你可以和他去調監控查看證明自己清白。”溫以馳及時趕在付然打人之前道。

聽到調監控這句話小偷果然做賊心虛了,本來躺在地上半天裝死魚現在一下子蹦躂出來推開付然奪門而逃。

臨走前還又撞了溫以馳一下,和油頭男那至少兩百斤的身子相比,溫以馳這小身板就是小竹竿,被他那一撞直直甩到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