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馳正想站起來,突然身後一重,楚瞻趴在了他背上,聲音帶著冷意:“走。”
“想通了?其實吧,我背你上去和你被擔架抬出去還是被擔架抬出去更丟人一…”
“閉嘴。”楚瞻兩隻冰涼的手按在他肩膀上。
溫以馳顛了顛背後的楚瞻,都背著你了,還不讓我說話,他咬緊牙關,吐槽道:“你看著那麼瘦,怎麼背起來這麼重。”
其實可能不是楚瞻重,而是溫以馳現在的小身板沒吃飯平時也沒什麼力氣,背起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肯定累夠嗆。
“不行就放我到一邊。”
“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溫以馳話音剛落下,他抬起楚瞻腿的手就脫力滑了下去。
“嘶…”左腿又是一記重創,楚瞻漆黑著臉狼狽地扶著溫以馳勉強站著。
“果然還是不行啊,哈哈。”溫以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過楚瞻隻是看他一眼昨天受傷的手也沒說什麼,兩人在原地維持互相攙扶的動作僵持了大概幾十秒,帶隊的老師終於領著幾個人找到了他們。
楚瞻最後是被老師背回去的,一路上繞繞彎彎,如果不是有一個熟悉山地形的山裏人一般人還真難找到出路。
因為已經臨近中午一點,楚瞻被另外的老師開車送去了醫院,而溫以馳則是和其他同學一起坐大巴被送回學校。
第一個發現溫以馳回到大巴上的是陳桉,哭天喊地的迎麵就是一個熊抱。
“別抱我,我衣服髒。”溫以馳都沒力氣推開他了。
“我靠,馳哥,你這一身灰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沒按時歸隊啊?你遭遇了什麼?!”陳桉趕緊鬆開他,才發現溫以馳身上亂糟糟的,甚至頭上還插著一片枯黃的葉子。
“等會說,有沒有水和吃的,我快要餓死了。”
“以馳我這裏有水。”林思意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遞過來一瓶水。
“謝謝。”溫以馳接過水,急於想把瓶口扭開喝水,但他手顫唞著覆蓋在瓶蓋上麵硬是半天沒扭開。
陳桉和林思意正想幫忙,一隻手有些粗魯都搶過了那瓶水。
“這點力氣都沒有?”付然把水扭開再遞回去,插著兜一臉嫌棄地看著大口喝水的溫以馳。
付然的出現讓氣氛凝滯,林思意和付然前不久鬧了別扭,兩人正在冷戰中誰都不搭理誰,而陳桉是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溫以馳直到把一瓶水都幹掉了才停下喝水的動作,但胃還是餓得發疼,泛白的指尖把空著的塑料瓶捏緊,他扭頭問陳桉:“有東西可以吃不?”
“我…”陳桉還沒回答,付然和林思意同時伸出了吃食遞給溫以馳。
“我吃剩下的,看你這麼可憐就給你吧。”
“以馳,這個給你。”
付然手上的是一包核桃酥,林思意則是兩包餅幹,溫以馳當然是…全都收入懷裏。
付然這個舉動讓不少人側目而視,他顯然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很反常,恨不得把剛剛遞東西出去的那隻手給剁了。
溫以馳看著突然發脾氣瞪著自己的付然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又不是他逼著付然給自己東西吃的,不想給就不給嘛。
“你不想給我你就別遞過來額。”溫以馳嘴裏嚼著餅幹說話含糊不清,“諾,還給你。”
“給出去的東西小爺我就不要了!”付然臉色通紅。
難道在溫以馳眼中自己是個是給出去的東西都要反悔的吝嗇小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