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多了個褚暘,顯得擁擠不少。

狹小黑暗的空間裏,也容易產生一些別樣的情愫。

唐規就感覺褚暘的手一直在他腰間滑來滑去,腦袋埋進他肩頸處,小聲呢喃:“唐規,你身上好香。”

“……”

每次他說這句話就說明他想做一些不好的事兒。

唐規很不理解,自己一個大男人身上,到底有什麼香氣,能這麼吸引他。

他自己特意聞了聞,除了有淡淡的洗衣液、洗發露的清香,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甚至還讓徐誠聞了一下自己身上,也隻說有洗衣液的味道,並沒有其他特別味道。

偏偏褚暘整天說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動不動就趴在他身上吸,感覺比他吸食百陰香還上癮。

“不能。”唐規製止住他不老實的手,用手機打字給他看。

【這帳篷不隔音,稍微有點聲音就會被其他人聽到,你別亂來!】

褚暘不滿的奪過手機,打字回複。

【已經十天了。】

“……”唐規:【再忍忍】

褚暘:【不想忍】

唐規:【乖,等忙過這段時間】

褚暘:【要不,我們去回道觀吧】

“……”現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他回屁的道觀。

唐規耐著性子哄著,最後答應了他一些無法說出口的條件,才算消停。

隻是褚暘從身後抱著他,唐規感覺到大腿、處一直有東西町著,簡直離譜。

一夜無夢,直至天亮。

唐規醒來時,褚暘已經消失不見,他伸了個懶腰出去,發現已經有不少人起床。

其中十幾個道長正坐在不遠處的空地上早課,吟唱的聲音整齊好聽。

唐規去水管處洗漱時,聽到了不少抱怨聲,說不但耽誤他們工作,而且這裏的條件艱苦,簡直是過來受罪。

一個人說,幾個人跟著附和,最後幾百個人跟著起哄,場麵十分混亂。

問他們集中隔離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野外,就不能集體找一家酒店,至少不用這麼風餐露宿。

警察們一直耐心的跟大家解釋是因為不安全,大部分的酒店都處於繁盛地帶,如果將這些人聚在那裏,就會牽扯到酒店旁邊的居民。

雖然旁邊的居民不是全陰命數,可雙方一旦打鬥起來,肯定會有傷亡,畢竟那些巫師才不會管那麼多……

然而那些人根本不聽,一直在抱怨鬧騰。

唐規默不作聲的去領了一次性洗漱用品,然後去水池邊洗漱,吃早飯,之後找了處安靜的地上坐著發呆。

可能是他的容貌太出色,期間不斷有女生過來跟他要聯係方式,他都拒絕了。

第一天雖然有抱怨聲,但到底還有手機消磨時間,再不行幾個陌生人湊在一起也能鬥鬥地主,閑聊兩句。

到了第二天,不少人就堅持不住,一直追問警察還需要在這待多久。

可那些警察哪能知道巫師什麼時候過來,根本說不出具體時間。

到了第三天,一些人的手機徹底沒電,與外界失去聯係,脾氣逐漸暴躁,甚至與警察發生語言衝突,說警察暴力執法,限製普通居民自由,眼看再不放人就要壓製不住。

局長不由犯了愁,坐在樹下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問身邊的幾個人,事情應該怎麼解決,萬一那些巫師一直不來,畢竟他們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

尚濤煩躁的說:“要不我們直接給他們全放回去的得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們在這兒日夜不睡的在這守著,還不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現在反倒被他們轉過頭來責怪限製了自由。”

王慶仁見局長蹙了蹙眉,立刻出聲嗬斥:“尚濤!”

尚濤立刻止了聲。

王慶仁道:“局長說的對,這麼一直拖著不是辦法,萬一他們不出現,我們布的這個局就是個空殼子。”

“不過現在市區裏的死亡人數已經減少許多,隻是我們需要想個辦法來加快事情進度,這裏的環境的確不適合人常住,現在天氣原來越冷,別到時候給人凍感冒了。”

羅興與其他幾個道長也適時出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到最後也沒討論出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