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才重新回到學校裏。
唐規沒有立刻睡下,而是拿著小冊子,讓那些這封印在瓶子裏的6隻厲鬼一個個按手印,看著一會兒功夫多出來的22點惡鬼值,又高興又生氣。
開心的是他又多了一年多的壽命,生氣的是這幾個惡鬼到底是做了多少壞事,才能有這麼高的惡鬼值。
至於那絨大衣老頭的屍體,直接被抬去了殯儀館冷藏。
一場惡戰讓大家筋疲力盡,簡單清洗後,躺床上倒頭就睡。
唐規也感覺很累,但他睡不著,手指緊緊攥著玉牌,等它泛涼。
可一個小時過去了,玉牌沒有絲毫動靜。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終於,唐規抵抗不住困意。
翌日,他被宿舍過道上走動以及談話聲吵醒。
他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熟睡。
下一秒,他驀地坐起身,將寢室裏的其他人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唐規,怎麼了?”
唐規的手迅速摸上胸`前的玉牌,一夜過去,玉牌已經被他的身體暖的溫熱。
他皺起眉頭,心道褚暘竟然一夜沒有回來。
“唐規?”
睡在他對麵的中年男人又試著叫了聲。
唐規回神:“啊,我沒事。”
“你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懶得多解釋,淡淡嗯了聲。
那中年男人歎氣,說:“昨晚的事情群裏已經傳開了,說你自己跟一群厲鬼鬥法,特別厲害,昨晚你那麼晚回來,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去食堂給你打份早飯吧?”
“謝謝,不用了。”
他現在沒心思說話,更沒胃口吃飯。
雖然隻睡了幾個小時,但他已經沒有困意,起身下床去洗漱,之後換了身衣服走出寢室樓。
這會兒不過早上七點半,還沒有多少人起床,校園裏顯示安靜舒適。
唐規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摘下玉牌的繩子,在手中摩挲,低聲呢喃:“其實不用追的。”
當時的打鬥情況混亂,褚暘那麼做並沒有錯。
如果不是他過來將那些厲鬼糾纏住,唐規自己根本支撐不到羅興道長他們過來,說不定期間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遇害。
他垂眸盯著玉牌看了許久,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咬破了手指。
“嘶——”
手指很痛,但他顧不得那麼多,努力擠出一滴血,滴在了玉牌上。
之前在林和公園,不過半秒功夫,他就出現了。
可這次,一分鍾過去,玉牌沒有變涼,耳邊也沒有傳來褚暘那晴朗裏帶著些慵懶的聲音。
唐規蹙了蹙眉,以為是血太少,又擠了兩滴在玉牌上。
半分鍾、一分鍾、兩分鍾——
唐規回想那晚他給自己玉牌時說的話。
“有危險就在上麵抹一滴血,我會感應到的。”
他的眼眸閃了閃。
褚暘感應到了嗎?
不回應自己是正在忙事情,還是沒有感應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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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溪雅苑,1204棟別墅:
褚乘雙手背在身後,沉著臉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老頭。
一位年輕的家庭醫生正在檢查他的四肢,眉頭皺出了一個‘川’字紋,一臉為難的說道”“褚先生,這位先生的四肢以及左肩處的骨頭應該是粉碎性骨折,不過具體的情況需要做個ct檢查,如果狀況嚴重可能需要進行手術治療。”
“褚先生,我建議立刻送去醫院治療,這位先生年事已高,身體技能下降,如果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會終身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