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會兒,錢一才就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隨著時間越久,他嗚咽的聲音越大,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體開始胡亂晃動,試圖通過椅子來幫他撓癢,兩條腿也交、纏到了一起,相互摩攃。◇思◇兔◇在◇線◇閱◇讀◇
可這非但沒止癢,反而覺得越來越癢。
五分鍾過去,錢一才的嗚咽聲逐漸淒厲,甚至帶著椅子挪到了牆邊,不停的拿頭撞向牆壁。
可惜,他是鬼,沒有實體,腦袋隻會通過牆壁。
他甚至試圖去窗邊,掀開遮擋陽光的窗簾,讓自己被陽光照到,直接魂飛魄散。
可惜還沒等他挪到窗邊,就被羅意道長連鬼帶椅子,給拉了回來。
其他幾人看著痛不欲生的錢一才,都不由跟著蹙起眉頭。
隻有唐規神色冷淡,看著錢一才的眼神異常冷漠。
眼看十分鍾過去,錢一才依舊沒有想交代的意思,唐規再次拿起一張符遞給羅意道長說道:“再塞他嘴裏。”
錢一才聽到這話嚇得連連搖頭,拚命掙紮,羅意道長一個人竟壓製不住他,還是另兩個道長一起上前幫忙,在錢一才驚恐的慘叫中,把符紙和布團塞回他口中。
這次是裂骨符。
當然,不是真的骨頭斷裂,而是它的疼痛感猶如骨頭斷裂那麼嚴重,雞肋的符文之一。
這次隻過了五分鍾,錢一才就已經連帶著椅子躺倒在地,口中發出令人心驚的嗚咽。
他的魂體竟肉眼可見的變得透明。
王慶仁還是第一次活人見給鬼用刑,不由湊近唐規,小聲問他:“這樣真的沒事嗎?他會不會承受不住,魂飛魄散啊?”
唐規沒回答,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兩張符,問錢一才:“這是解禁符,要嗎?”
錢一才當然想要,用力的點頭,口中發出嗚咽的聲音,雙眼因為極力忍受,眼球血管破裂,眼白變紅,瞧著像是馬上要入魔一般。
這次,不用人壓製著,羅意道長剛拿下他口中的布團,他就用嘴去搶羅意道正手中的符籙。
若不是羅意道長躲避及時,估計手指都要被他咬掉半根。
半分鍾後,符紙起效,錢一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發出嗬嗬的笑聲,神情滿足。
可能是嚐到了那非人折磨的滋味,他沒有再抵抗,唐規問什麼,他便答什麼。
-
淩晨一點,唐規、王慶仁、羅興、羅意等人趕到了錢一才說的那棟別墅時,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王慶仁帶人對房間進行一番徹底搜查,從地下室裏帶出了幾具完好無損的屍體,其中一具年輕男屍,從身上信息來看,應該是一名醫生,經法醫判定,死亡時間不超過48小時。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剛逃走不久。
“艸!”
唐規看著寬大豪華的客廳,第一次煩躁的爆了粗口。
許是大家習慣了唐規清冷鎮定的模樣,突然暴怒的他,直接將身旁的幾人嚇住了,一時間竟沒人敢上前勸慰。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跑過來,說地下室裏有很多符文以及牌位,他們看不懂符紙上的符文是什麼意思,想請道長們下去看看。
聽到有牌位,唐規率先走了過去,羅興道長他們緊隨其後。
地下室裏僅有幾根蠟燭亮著,顯得十分昏暗,房間不大,十分的雜亂。
與之前桂河別墅區的地下室一樣,牆壁上掛滿了黃布條,上麵是朱砂墨寫的符文,還有滿地的黃符,看著不要錢一般。
香案上擺著香爐、供桌上布滿了牌位。
唐規打開手機燈上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