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規試著動了下`身體,發現雙腿依舊打著石膏,身上各處都纏著紗布,宛如一個木乃伊。

“你可擔心死我了,前天你流了好多血,醫生說你身上有十幾處刀傷,有幾處再稍微深一點,就割到動脈血管了!”

徐誠說著,還捋了捋袖子:“你看,我都去驗血了,就想著如果你失血太多,我給你獻血去。”

唐規輕笑,道了句謝,自我調侃道:“放心吧,我命大著呢。”

他說完看了眼四周,隻瞧見其他兩個病床上躺著兩個陌生病人,壓低聲音問他:“徐誠,你見褚暘了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徐誠立刻露出驚恐的眼神,同樣壓低聲音,激動道:“我去,我正想跟你說呢,唐小龜,你家祖師爺太嚇人了!

“前天我剛瞧見他時,我還以為自己見到地獄閻王了呢!”

“那一身暗紅色古裝全都是血,就連眼球都是紅的,被他掃上一眼,我差點嚇尿了,他那周身的戾氣,感覺下一秒就要朝我索命……”

唐規不得不打斷他,問道:“他人呢?”

徐誠:“額……不知道。”

“……”

唐規蹙起眉頭,想要強撐著坐起來。

徐誠瞧見,立刻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別動!”

“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靜臥,否則傷口會繃開的。”

唐規無奈:“那你幫我找一下玉牌。”

“玉牌?”徐誠說著話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塊指節大小的玉牌:“給!”

“這是那位王隊長特意交給我的,說你醒了肯定會先找它,沒想到還真讓他給說對了。”

唐規伸手接過玉牌,指腹觸到它時,眼睛猛然一亮,低呼出聲:“褚暘!”

裏麵的厲鬼聽到他的聲音,露出絲絲陰氣,將他纏在他的手指上,同時耳邊傳來他熟悉的聲音:“你醒了?”

唐規聽著他暗啞的聲音,微微蹙眉,疑惑的問:“你聲音怎麼了?”

“沒事。”

唐規不信:“你出來讓我看看。”

‘玉牌’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先好好休息。”

褚暘越這樣,唐規越擔心,回想起他那雙殷紅的眸子,堅持道:“你出來。”

“我有點累,想休息。”

聽他這麼說,唐規生出了幾分心疼,隻能妥協道:“行吧,那你先休息。”

褚暘嗯了聲,之後就沒了動靜。

傍晚,唐規正在吃晚飯,王慶仁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他醒過來十分驚喜。

唐規見他連警服都沒來得及換,看樣子是一下班就趕來醫院了。

王慶仁看他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還不錯,就與他說了那晚的事情。

當時他跟同事趕過去時,褚乘已經逃走,不過除了褚乘以及四個女鬼,其他全部被褚暘殺了。

他在客房裏還發現一具最近突然失蹤的青年的屍體,他身上貼滿符咒。

道長說那是附身借命之類的符咒,再過不久,裏麵的鬼魂就要與□□重合,重新活過來,不過已經被道長製止了,就是裏麵的鬼魂已經逃了。

至於褚乘,應該也跑不遠,目前他的同事們正在排查他的逃跑路線,估計過不久就有結果了。

唐規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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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折加刀傷,醫生都忍不住感歎他命大,說唐規這傷至少要在醫院住半個月,再好好養小半年。

但同病房的人一直打聽他受傷的原因,隔壁床的大媽還試圖打聽他的家庭背景,試圖給他介紹女朋友,熱情的讓唐規招架不住。

再加上每天都有女生趴在病房門口偷看,試圖跟他搭訕,獲取他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