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了穩情緒,接起電話:“喂。”
“喂,是我,唐小道長。”對方說完,似乎聽出了唐規語氣不對,試探著問:“你聲音怎麼了?”
唐規咳嗽一聲,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沒事,可能是天冷,有點感冒。”
韓老先生:“吃藥了嗎?”
“吃了。”唐規怕他再問,主動說道:“韓老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嗎?”
對方也不扭捏含蓄,嗯了聲,問:“的確有事兒,這幾天小先生忙嗎?我一個朋友遇到了點邪乎事兒,我想請你過去看看。”
有錢的雇主自動上門,唐規從不拒絕:“不忙。”
“那好,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讓司機去接你。”░思░兔░在░線░閱░讀░
唐規反問:“事情急嗎?”
韓老先生稍作猶豫,實話實說道:“有些著急。”
“那就過來吧,正巧我現在沒事。”
唐規跟他說了自己的住處,掛斷電話,起身穿衣服下床去洗漱。
褚暘的手雖然涼,放在眼睛上很舒服,但不沒有勺子消腫快。
剛才沒事兒讓他捂著也就算了,現在忙著出去掙錢,自然要選擇見效更快的勺子。
韓老爺子的司機來的很快,唐規看了眼已經消腫大半的眼睛,滿意的拿起背包,走出了道觀。
果然,能住得起那種小區的人,不是有錢就是有勢。
不遠處的路邊聽著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唐規剛一走近,司機已經幫他拉開車門,用手擋在車頂處,避免唐規碰頭。
而車裏,許久不見的韓老先生正坐在裏麵,見他上來,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麼虛與委蛇的性格,直接就聊起了韓老先生朋友的事情。
他朋友與韓老先生年齡相仿,六十多歲的年齡,膝下有一子一女,四個孫子孫女,老伴健在,事業紅火,可謂生活圓滿。
可前端時間不知怎麼回事,他迷上了打麻將,每天夜裏跟人通宵戰鬥,你說他都已經六七十歲的人了,哪能經得住天天這麼熬。
但家裏人勸他無果,甚至幾次想跟蹤他去打麻將的地方看看,但總是走到半路,跟著跟著就將人跟丟了。
眼瞧著他每天提著幾百萬出門,天亮時又空著手,精神萎靡的回來,揚言晚上一定要掙回來。
現在他老婆、孩子都已經勸不住他,甚至連離婚、分家這種話都說出來,可那老頭兒就是不聽,一心要賭。
家裏人察覺出了不對勁,懷疑他是不是中邪了,就在四處打聽大師,想請家裏瞧瞧。
韓老先生聽說後,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唐規聽完,對他道了聲謝,沒再多說什麼,具體什麼情況,隻有過去看了才知道。
之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說起最近都在做什麼事情,很快車子駛進了桂河別墅小區,在一棟樓前停下。
唐規跟著韓老爺子下車,走近別墅院子,按響門鈴。
這別墅的外形與韓老先生家一模一樣,就是裏麵的歐式裝修看著十分奢華。
保姆阿姨引著他們去客廳坐下,說王姐正在樓上房間跟兩位道長看事兒。
唐規猜著她口中的王姐應該就是這家的女主人了。
韓老先生似乎沒料到這時候有道士上門,麵色陰沉了幾分,看向唐規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尷尬。
“唐小先生抱歉,我沒聽說請了其他先生的事兒。”
唐規不在意道:“沒事。”
他不是正經道士,也沒那種有他沒我的傲骨,各自靠本事兒吃飯,最後的目的是幫人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