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1)

再傷心難過也隻能靠喝啤酒唱K來麻痹神經。

所謂看破不說破,秦言也不去逼問江川濃來印證自己的猜測,隻是說:“現在那邊好像不大安全,我的一個好朋友去巴黎玩,結果第一天就在精品店門口被打劫。”

“我去的那個時候整體治安還可以。記得有一次,我從米蘭到了盧加諾。當時天氣很暖和,我就沒著急去找住的地方,而是一個人坐在湖邊看風景。到了傍晚的時候,有個大胡子老頭過來主動跟我聊天,各種侃人生侃理想,比咱們這裏的出租車司機都能聊。後來我才反應過來,他是怕我心情不好跳河。”江川濃自嘲,“可能因為我臉比較臭,坐的時間又久吧。”

秦言聽了這話卻不敢妄自揣測對方當時的心情。搞不好在某個瞬間,他真想過一了百了。失戀這事兒吧,你就不能拿正常人的⊙

“不是,他老人家可沒去過歐洲。”說完,秦言握著許老師的手開始暗暗使勁,“在感情上,我們江總也是忠貞不二、體貼溫柔,善解人意。正所謂有錢的靈魂獨一無二,好看的皮囊萬裏挑一,……”

“行了,再說下去我都快往外吐舍利子了,不是說要去圖書館?”江川濃打斷秦言,順便拯救許老師快要被捏碎的手掌。

“圖書館在那裏又不會跑”秦言堅持發問,“許老師您說,這麼好的一個人,當初怎麼就有人狠得下心來傷他啊?這個人如今後不後悔?晚上會不會做噩夢?一直受到良心和道德上的譴責和拷問?”

麵對一連串的責問,對方唯有報以沉默,最後不得已向江川濃投去求饒的眼神:“小川……”

秦言倒吸一口涼氣,當小爺我不存在是不是?他剛要再接再厲,就被擒住胳膊,繼而被捂住嘴巴。

“嗚嗚嗚……”

江川濃致歉:“不好意思許老師。我男朋友自來熟又是個話癆,天生自帶誇誇群屬性。失禮了,您別介意。”

秦言無端受到詆毀很想發作,可又覺得“男朋友”仨字聽著很拉風,於是一麵暗爽一麵繼續“嗚嗚嗚”。

“沒事……”對方尷尬擺手,然後頓了頓,補充道,“小川,見到你過得好,我真心替你高興。”

江川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許老師,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他就把秦言往門外拽。

“你放開我!”秦言奮力掙紮,“我還有好多感謝的話要跟許老師說呢!”

多虧這臭小子,和那個人意外重逢的悲情感竟然被稀釋得不剩下什麼。江川濃心裏泛起陣陣暖流,嘴上卻教訓秦言:“誇得驢唇不對馬嘴,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聽了讓人笑話。”

“笑話我?誰敢?”

“對對,沒人敢,”店長見縫插針地跑過來,把打包好的飲料遞到江川濃的手裏,“慢走啊,你倆以後常來。”

“多謝。”江川濃接過東西,心想以後都不來了,何苦平白打擾別人的生活。

秦言就這麼一路被拖到某個無人涼亭。他好不容易掙脫開江川濃的鉗製,立馬原地升堂。

“還‘小~川~ ’?我牙都倒了!”秦言捂著臉批評道,“齁!”

“那我帶你去找溫醫生?”

“不要轉移話題,”秦言佩服死江老板這個倒打一耙的能力了,“現在明明說的是你的問題!”

江川濃笑著從打包袋裏拿出熱乎乎的飲料,他把奶茶拿給秦言,自己低頭喝口咖啡,然後自嘲道:“齁嗎?可我怎麼覺得又苦又澀呢?”

秦言從沒見過江川濃這個黯然的樣子,心頭不由狠狠疼了一下,趕緊找補:“那……那我的奶茶給你喝?”

江川濃忍不住笑,抬手使勁揉了把秦言的頭發:“什麼文韜武略,虛懷若穀?張口就開,真夠好意思的。”

“我那不是為了捧你嗎?讓他後悔莫及,”秦言貼近江川濃,努力汲取對方身上的溫度,順便八卦,“說起來,你當年是不是喜歡過那個許老師啊?”

半晌,江川濃點了點,然後又笑著問:“吃醋啊?”

“確實有那麼一丟丟。”秦言把拇指和中指對在一起比劃了一下,然後說,“不過,誰還沒個過去啊?何況許老師看著確實挺有氣質的,想必年輕的時候更帥,擱我我沒準也把持不住。”

“他跟別的老師不一樣,樣子好,談吐斯文又愛幹淨,不說髒話不抽煙,待學生也和氣,沒架子。可如果有人掛了科私下去求他,他也有自己的標準和底線,不會輕易放水。當年我特迷他身上那股柔中帶剛的勁兒,總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他,恨不得把一顆心剁碎了塞給他。”

“那肯定是你倆背地裏偷偷好上了。但他是老師,年紀比你大,需要考慮的因素比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