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那位先生開了個豪包自己嗷半天了。”工作人員說,“他叫了很多酒,我們還擔心呢,怕他喝多了走不了。”
江川濃請對方把自己帶到包房門口,當他隔著玻璃再次看到秦言的瞬間,心裏像被塞進去一團蓬鬆的棉花,整個人徹底踏實下來。謝過工作人員後,江川濃推門進去。
“你,”滿麵潮紅的人眯著眼手指來者,結結巴巴地說,“再給小爺來打酒!”
此時的秦言已是一副神誌不清的樣子,桌子上全是嘉士伯的綠色空瓶。江川濃無奈地坐到醉鬼身邊,伸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臉頰。
秦言一擰身子:“幹嗎?”
“別喝了小爺,傷身體。”
秦言聽了,笑嘻嘻地拿起麥克風:“為什麼不喝啤酒?因為啤酒傷身體~”
江川濃:……
“走。”江川濃試圖把人拽起來。
“走去哪兒?”秦言打了個酒嗝兒。
“回家。”
秦言一把抱住麵前的大理石桌子:“不回!”
“為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言似乎思考了這個問題幾秒鍾,然後拿起桌子上的麥克風答記者問:“我怕會碰到討厭的人。”
江川濃小心試探:“是溫醫生嗎?”
“誰是溫醫生?”秦言的大腦零件被酒精泡得無法運轉。
心裏的棉花瞬間以幾何係數急速膨脹,小學生江川濃快樂了。
“是江川濃?”
“別在我麵前提那個王八蛋!!!”秦言急了,尾音被麥克風放得無比大,一時間整個包房都是“蛋蛋蛋”的循環。
“好,他是王八蛋。”江川濃一麵安撫秦言,一麵打蛇隨棍上:“那……你還喜歡那個王八蛋嗎?”
秦言像是認真思索了片刻,然後報以一聲冷哼,伸手去拿酒。
江川濃先一步把酒拿來手裏,非常無恥地開展釣魚執法。
“告訴我就讓你喝。”
秦言舔了下嘴唇,然後非常有骨氣地把臉轉向另一側。
此路不通,江川濃隻好曲線救國:“今天為什麼去年會?”
“為了幫麥麥。”
“還有呢?”江川濃不死心。
還有好多冠冕堂皇的原因,可現在都想不起來了。半晌,秦言小聲說:“想看一眼那個王八蛋。”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江川濃眼底不由得熱了一下。
“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秦言咬著後槽牙痛罵,“亂搞男男關係的王八蛋!”
江川濃直接把這筆賬記到彭知遙頭上。
“那王八蛋讓我告訴你,他沒亂搞男男關係。”
“媽的鬼才信!”秦言罵罵咧咧,“幫他說話你也是王八蛋!不對,你誰啊?”秦言湊近了,盯著江川濃的臉,伸手去觸摸對方的五官,“怎麼長得有點像那個王八蛋?”
江川濃趕緊把話題岔開:“他一見別人要親你就醋了,還醋得既沒風度又沒素質,像個青春期荷爾蒙泛濫的傻逼。”
“他本來就是傻逼!大傻逼!”秦言揮著拳頭,把“本來就是”四個字顛來倒去地說。
“好,他是傻逼,大傻逼。但這是他的秘密,別人都不知道,你得保密。”
秦言下意識捂住嘴巴。
江川濃接茬問:“那你呢?你有什麼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
秦言的臉上寫滿拒絕。
“告訴我,”江川濃給秦言喂了一小口酒,並且誘惑他,“一會兒給你買香草味兒冰淇淋。”
秦言咂摸咂摸嘴,湊到對方耳邊,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