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秦言愣了片刻,然後倔強地扭過頭去:“切,多稀罕?誰愛種誰種。”
江川濃隻好把嘴裏的熱氣一路送到對方的耳垂上:“男菩薩,行行好。”
耳朵被哈氣打濕了,慷慨激昂的髒話從秦言嘴裏出來,最終卻變成了一聲毫無氣勢的:“哼。”
“男菩薩,撒撒露吧。”江川濃再接再厲。
男菩薩天生嘴硬心軟,見不得信徒一秉虔誠伏低做小。秦言心裏酸一陣甜一陣,半晌,他緩緩豎起三個手指頭:“姓江的,要我不計前嫌你得答應三件事。”
江川濃點頭:“行。”
“我還沒說呢!”
“什麼都可以。”
“少給我灌迷湯。”秦言堅持住不被對方忽悠,“第一,不許再對我忽冷忽熱,有什麼問題就說出來。不管是心理的還是生理的,大家一起麵對。”
“感覺我就是個變態,心理生理都有問題。”江川濃笑。
“笑屁!”秦言罵。
“好,”江川濃斂起笑意,認真說,“遇到問題一起麵對。”
“第二,不許背著我養小白兔,也不許跟小猴子小狐狸小浣熊什麼的曖昧不清。”
江川濃作勢揉腰:“本人精力有限,一隻狗狗就快把我榨幹了。”
“滾。”對方的葷段子讓秦言紅了臉。
“還有呢?”
“暫時想不出來,保留追訴權,”秦言耍賴。
“沒問題,需不需要白紙黑字寫下來,我簽字畫押?”
秦言瞪了江川濃片刻,恨不得要把眼前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王八蛋挫骨揚灰。最後,他一頭紮進對方的懷裏,大聲說:“傻逼!看你可憐才原諒你!”
江川濃渡劫成功,內心化作春泥一攤,溼潤柔軟。
等抱夠了傻逼,秦言立刻滿血複活。說一千道一萬,誰叫自己非喜歡傻逼呢?大家半斤八兩,負負得正。
“昨天晚上你怎麼找到我的?”他邊穿衣服邊問,“真是神通廣大。”
“你喝多了,KTV的人拿你手機給我播了電話。”江川濃早已編好理由。
“然後你就趁我不清醒把人綁了?”秦言白了對方一眼,“小心我報警抓你。”
“不然呢?等著別人截胡兒嗎?”江川濃反問。
“別人?”秦言納悶,“誰?”
江川濃一副坦白從寬的表情。
“你說溫醫生啊?”秦言眨了眨眼,隨即想起昨天無比尷尬的場麵,一臉壞笑地打趣道,“江老板,跟人家親嘴什麼感覺?”
江川濃苦笑:“想揍他。”
“沒勁。”秦言搖頭。
“怎麼算有勁?”
“當然是霸道總裁和白袍醫生一吻定情,後來卻發現彼此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然後相愛相殺,再相殺相愛。”秦言發揮創意,努力編纂狗血劇情。
“發癲。”江川濃笑著把人從浴室趕到窗明幾淨的客廳,“我倆相愛相殺,你呢?”
“坐山觀虎鬥,拍手叫好,看熱鬧不嫌事大唄。”秦言大喇喇地坐到餐桌旁邊,最後一揮手,“服務員,咖啡!”
江川濃打了杯咖啡,順便附贈兩塊巧克力,態度良好地伺候客人。
秦言心情愉悅地邊磕巧克力邊喝咖啡,他看著餐桌和身旁的落地窗,疑惑道:“我第一次來你住的地方,為什麼會覺得有些眼熟呢?”
江川濃心裏咯噔一下,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給“我比煙花寂寞”發過家裏的照片。
“夢裏見過吧,我也有這種體驗。”
秦言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江川濃順勢坐到秦言身邊仔細打探:“和那位溫醫生約會約得如何?”
“江老板,你的gay達失靈了?他筆直筆直的好嗎?再說了人家也有女朋友,還是同行。溫醫生可嗲了,叫他女朋友’囡囡’。”秦言一麵笑,一麵鸚鵡學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