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之前和您在天階的咖啡廳裏有過一麵之緣。”對方不得不自我介紹,“我是宋飛白,韓益的朋友。”
江川濃點點頭:“韓益也來了?”
“他沒來,隻有我自己。”宋飛白的口氣夾雜著些許哀怨,“自從那次後……我倆很偶爾才見上一麵。”
“哦。”江川濃冷淡的目光從宋飛白臉上一掠而過,表明自己並沒有什麼興趣了解別人的感情生活。
可惜對方似乎看不出眉高眼低,宋飛白主動說:“江總,我剛才看見Gogo了。您跟他一起來的?”
“Gogo是我叫的,”江川濃糾正他,“你還是直接稱呼名字比較好。”
宋飛白尷尬起來:“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你做過什麼讓我誤會的事情嗎?”江川濃笑了笑。
“如果我沒猜錯,Go……秦言跟您說我上學的時候用他的稿子拿了RDF設計獎。”
“那你有沒有呢?”江川濃反問麵前這個衣冠楚楚的人。
宋飛白當場擊鼓鳴冤:“我那會兒喜歡他喜歡得要命,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饒是江川濃的表麵功夫早已修煉得已臻化境,還是被青春年少時的感情刺激到了。他此刻非常想撇開風度,把手中的紅酒潑到對方臉上讓他閉嘴。
“事情的真相是他要拿我的設計稿去申獎,我不同意。他就很不開心,鬧了一場後,我倆就分開。而他卻和別人說是我偷了他的設計。”隨後,宋飛白哀歎一聲,用物是人非的口氣說,“我其實也蠻後悔。不過是個虛名兒。他喜歡,給他好了。鬧到情人變仇人,老死不相往來,又是何苦呢?”
“宋先生真大度。”江川濃嗤笑,“不過情人變仇人的結局我倒是喜聞樂見,多謝。”
“江總,我知道自己是外人,有些話輪不到我說。”宋飛白的表情誠懇無比。
“那就省省別說了。”江川濃懶得跟對方再費口舌,準備走人,可宋飛白卻像是黏在身上的502。
“秦言這個人,根本不像他表麵看上去那麼單純。他經常說謊,肚子裏全是層出不窮的小花招。他嫌貧愛富,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和家境優渥的同學交往。另一方麵,他也很懂怎麼討異性歡心,女生都喜歡他。江總,”宋飛白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強調,“前些日子還有人撞見他在機場和女人一起,有說有笑的,還抱著兩個孩子,看上去就像一家人……”
江川濃已經邁出去的腳生生收了步子。
宋飛白捋了捋額前吹得飄逸瀟灑的劉海:“您在這種場合都肯帶著他,想必兩個人關係已經很穩定了。可秦言真配不上您,他就是個騙子。”
***
秦言收拾完自己走出洗手間,心情非常之好,直到不經意間用餘光掃到一對衣著光鮮的男女。
倆人小聲說話大聲笑,親密無間得很。
“車上等我,我去趟洗手間。”男方把鑰匙塞給女方,語氣曖昧,“一會兒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
“哪裏呀?”女方搖著手中的鑰匙,挑起細眉問道。
男方低聲說了什麼,逗得對方抬起胳膊輕錘他:“死鬼!”
一瞬間,秦言的拳頭硬成了鐵,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那男的錘死。
所謂冤家路窄,專注調情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梅花方片的始作俑者,秦言陪聊喊哥含辛茹苦養肥後宰了一刀的豬仔——阿波羅8818!
沒想到在這裏遇上蔣昊。自學成才的殺豬盤前操盤手像是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雖然秦言理智上明白,方芊筠既然選擇了單身生育這條路,就和前任再無一絲一毫的幹係。可當他看到蔣昊笑著輕摸女伴臀部,一股邪火刹那間便從腳底板直衝向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