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開了幾天隱私模式了。
以至於仙尊帶著修仙界眾位大能踏進程煦的領地之後,868又雙叒叕沒有信號,沒能及時提醒。
洞府幻境之外,懸崖絕穀猶如鋒利的刀麵映著淺金色的晨暉。仙鶴如雲,踏風疾馳而來。
修真界的各位大能趕來找程煦的麻煩時,兩人正睡得安穩。程煦懶散地睜開眼睛,領地被侵入後立刻感知到了其他人的到來,不禁暗罵了一聲。
仙尊自己不好好修煉,總想著把別人拉下馬來,難道程煦變弱了,他就能得道飛升了嗎?
程煦簡單做了一個防護結界,如同倒扣的琉璃杯盞將韓驀牢牢護在裏麵。他沒有驚醒韓驀,像往常一樣來去都孑然一身,從沒想過讓別人替他承擔。如果韓驀沒被外麵的動靜驚醒,他打算當作無事發生,不必讓韓驀擔心。
修真界眾人都是容顏不老,比程煦年長幾十歲的仙尊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年輕人,笑起來甚至還帶著幾分天真無辜,隻是身在高位,心緒常年被貪婪撕扯,眼中的滄桑藏也藏不住。
帶著一眾已經突破渡劫的大能來到這裏,自然是要找一個正當的名頭才好算賬。
程煦從容不迫地問道:“仙尊清早打擾別人修煉,是什麼意思?”
“孟雲馭,你哄騙凡人來做你的鼎爐,不怕遭報應嗎?”
程煦聽到鼎爐二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說我用韓驀做鼎爐?”
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常常不苟言笑的仙君竟然唇角勾起,看得一眾大能心跳都漏了一拍。
仙尊咬咬牙,一縷紫紅色的靈力從掌心騰起,化作獸爪直逼程煦而去。
“修真界容不下你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程煦不為所動,站在原地仿佛沒有看到他的攻勢,隻在紫爪迫近時猛地瞪大了眼睛,立刻將仙尊的靈力化解為無。
原主是個散漫孤傲的性格,被人汙蔑了也懶得反駁,隻管修自己的道,所以流言肆虐,從不主動澄清。
程煦卻是不可能在嘴上吃虧的。
“你說誰喪心病狂呢?幾百年來像瘋狗似的追著我不放,好像我法力弱了一點,你就能打得過我似的。”
此時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剛才還沉睡著的韓驀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麵對一眾騎著仙鶴或是騰雲駕霧的仙君,作為一個沒有正式開始修煉的人,竟然沒有半分畏懼。
“雲馭,這麼大的陣仗,你怎麼也不叫我來看熱鬧?”
程煦:“???”
昨天還叫仙君,甚至叫師父,今天就叫得這麼親,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有點害羞。
修真界眾人:“???”
他們看到韓驀都是一愣,很快就注意到韓驀與程煦手臂上一模一樣的連心咒。
共享氣運的咒法,與一方被煉成鼎爐,如奴隸一般失去自主意識的關係完全不同。程煦不可能輕易與人結下連心咒,他作為更強大的那一方,用連心咒時,隻能單方麵傳修為給韓驀。
他是幾乎要突破飛升的仙君,修真界萬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有多少人想勾上他與他結為道侶都不能成,他怎麼會將連心咒施給一個還未入道的凡人?
為首的仙尊看到韓驀也有些晃神。
哪怕程煦不打算將他煉成鼎爐,天生凝結眾生景仰之情的帝王也是再好不過的鼎爐材料。
若占為己用,還能再突破一層修為。
他的心思蠢蠢欲動,完全將韓驀看成了一個物品。
“陛下剛剛踏入修真界,想必還不太懂修真界的險惡,孟仙君一向頑劣不服管教,他把你養在身邊,是為了有朝一日掠奪你的魂魄,吸幹你的修為,好助他自己飛升。我們是來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