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勢打了個寒顫，催促皮爾，“皮爾快帶你沈老師走，等會兒他萬一在這裏耍起酒瘋，皮總肯定不舍得怪他，倒黴的不就是我？”
何光光順著他的話一想，嚇得一臉“花容失色”。
沈清臉黑，“我還沒醉。”
秦明：“真等你醉不就完了？快快快，皮爾把他拉走，別耽誤我們繼續喝酒。”
皮爾道，“那我們就先走了，秦哥你們好好玩兒。”
包間的門關上，皮爾和沈清聽到屋子裏傳來柳彎彎好奇的聲音，“你們怎麼都這個表情，沈清醉後的表現很嚇人嗎？”
“不嚇人，後果比較嚇人。”
“嗯？更好奇了。”
“……”
包間門徹底關上了。
皮爾鬆了口氣，“嫂子我們回去吧。”
他哥的帽子顏色總算保住了。
沈清把胳膊上皮爾的手拉下來，“這才幾點，我還沒吃飽，等會再走。”
在屋子裏沒反駁是皮爾說的太快，他反駁了兩人爭論起來都不好看，他可沒說現在就要回去。
皮爾下巴掉了。
眼睜睜看著沈清走到樓下，邊讓服務員烤幾隻串兒準備帶走，邊壓低帽簷就近觀察舞台上的樂隊。
“別說，離近了他眼睛的更好看了，我粉絲怎麼說來著？哥哥眼裏有星星？”
皮爾：“……”
我敲！我說我敲你聽見了嗎？
他帶人下來是為了讓他更好的觀察？
“嫂子你是不是想我死。”
沈清覺得他說的話有問題：“你這人怎麼思想那麼不對勁呢，我是單純的欣賞美，跟欣賞山水美景一樣的純潔。”
後果哪有那麼嚴重。
皮爾給他表演了一個皮式冷笑。
“你聽聽你自己的話，說起來你自己信嗎？”
“我信。”
沈清比他更難過，他寧願自己真的見色起意了。
兩人麵麵相覷，正在這時，台上唱著歌的樂隊停下，開始切歌。
這是一首比較舒緩的經典老歌，樂隊唱起來的時候，台下十個人有八個人都在跟著哼。
他聽到坐在旁邊的兩個青年小聲說話，“快開成演唱會了。”
“跟你想的不一樣吧。”
“哈哈確實，我來之前你說這地方有一絕…還在苦惱要不要跟楊芳說，跟你是兄弟跟她也是朋友，左右不是人，萬萬沒想到你說的一絕是烤串一絕。這會轉的老板也是個妙人，叫什麼會所，不如改名擼串天堂。”
“那多沒格調233，這會所我們本地人都知道，寫作會所讀做私家菜。”
“行吧哈哈哈哈。”
沈清和皮爾這角落的氣氛和大廳的氣氛完全相反。皮爾之前從來沒關注過男人長什麼樣子，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現在不一樣了，他眼睛在大廳裏轉來轉去，每看到一個相貌出眾的，就心跳一下。
啊，這個不錯。
這個好像也可以。
敲，這個也看的過去！
瘋了瘋了，他嫂子萬一看上這些人可怎麼辦？！
“啊啊啊啊嫂子你什麼時候點的酒？！”皮爾心慌意亂之下，沒顧得上關注沈清，回神卻發現沈清麵前已經空了兩個杯子，然後裏的第三杯葡萄酒也空了一半。
他崩潰跳了起來，“你怎麼能喝酒？！”
沈清的手頓了頓，不想承認自己鬼使神差借酒澆愁，沒注意就喝了兩杯。
他尷尬的小聲，“喝都喝了…而且不用擔心，我酒量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差，說不準不會醉。”
“你臉都紅了！！”
沈清一噎，“…這是害羞。”
皮爾生無可戀，“…你還不如說是喝醉了。”
兩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