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昨晚上就沒回去，一直待在律師樓裏。”
沒回去？
”咚咚咚——”
“聞高檢，楊先生到了。”
“讓他進來。”
Hugo開了門請楊七進去。
楊七進門的時候聞言欽正在跟人談事情，對方背對著楊七坐著，背影很熟悉，等楊七走近了聽見她聲音才認出是誰來。
“楊先生。”席藍心轉過椅子，站起身朝楊七伸出手：“好久不見。”
楊七稍稍一怔。
見楊七沒有伸手的意思，席藍心笑著將手收回：“楊先生找到兒子了麼？”
楊七看了看辦公桌前坐著的聞言欽，見他沒什麼表情後才又將目光轉向席藍心，點點頭道：“找到了。”
“那就好。”席藍心笑，轉頭對聞言欽道：“官司的事還請聞律師多費心，我先走一步，不打擾兩位談事情了。”
聞言欽沒說話。
席藍心向楊七點頭示意，隨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等人走了，楊七才走近聞言欽：“你答應替她打官司了？”
“她開出了兩千萬的高價，我沒理由拒絕。”
“她……還說了什麼？”
“你認為她會跟我說什麼？”
聞言欽反問。
楊七在聞言欽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沉默稍許後抬起頭看向聞言欽：“之前我去暨林市……其實是托她安排的，我能找上申強和劉勇，也是她提供的消息。”
“是麼。”聞言欽對楊七的回答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合上手邊的文件後起身拿過架子上的西裝穿上：“所以你就跟她交換了條件。”
楊七遲疑了一下，道：“是。”
聞言欽二話不說就朝門口走去。
“其實你可以拒絕的。”楊七起身叫住聞言欽：“我隻說幫忙說服你，並沒有替你做決定，如果你不願意接她的案子還是可以拒絕的。”
“我沒有理由拒絕。”聞言欽轉頭看向楊七：“你給我帶來了價值兩千萬的case，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
“聞言欽……”
“所以，現在可以走了麼？”
楊七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因為想感謝我才答應幫老六的忙？”
“不然呢？”聞言欽麵無表情地看著楊七：“每個來找我打官司幫忙的人手裏都得捧著大把錢，我得看誰給得多才答應給誰幫忙，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打個電話過來我就把case給接了，那我還怎麼賺錢？換句話說，你要沒給我帶來這個兩千萬的case，我有什麼理由要幫你這個忙？”
楊七：“……”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了。”
“那現在可以走了？”
楊七無話可說，隻好跟著聞言欽出去。
上了車，聞言欽一句話沒說，氣氛一度降至了冰點，Hugo在前麵開車也不敢多問，隻能小心翼翼地跟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楊七打聽，楊七也不說話，偶爾從後視鏡裏看一眼坐在後頭的聞言欽就沒什麼反應了，Hugo見兩人都不吭聲也就沒再多管閑事，繼續專心開車。
警局。
審訊室。
隔著一張桌子麵對麵地坐了許久，老六這才抬起頭看向楊七，目光閃爍道：“老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那二萌？”
“你放心，二萌已經找回來了。”
老六”恩”了一聲，又把頭給低下了。
楊七歎了口氣，問老六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老六不吭聲。
“你要是什麼都不說，誰也幫不了你。”楊七皺眉：“在暨林的時候嫂子找過我很多次，說你不接她的電話，她很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