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禎其實也覺得這種說法沒有道理,但這是祖宗傳下來的,不是幾句話幾個人就能推翻的。

“孤…咳咳,本大人像是那麼沒有學識的人?這種事情在東洋異事錄早有記載,家族裏有雙生子是因為祖上有雙生子的先例,往後的子嗣也會出現。”

三個男人皆被顧禎的話打動,這個事情懂的人太少了,他們不得不接受百姓的歧視。

宋佳人趕緊趁機溜須拍馬一番,不想被這三個男人搶占先機“大人果然淵博,見多識廣,眼界開闊,佩服!佩服!”

顧禎當著外人的麵,對她厚顏無恥的程度有了新的看法,那就是沒下限!

三個男人剛開始都被顧禎出眾的麵貌和宋佳人頭戴麵紗的神秘吸引住視線,這會兒看見了站在他們旁邊頭破血流的女子,都驚呼出聲。

“月奴。”

“月奴?”

“月奴!”

宋佳人往太子殿下靠近一些,好讓這名叫月奴的女子暴露在三個男人眼前。

看著三個男人的態度,還挺緊張這個月奴的。

“這是什麼情況?”宋佳人把月奴攔住他們並向大人求救,要求大人買下她替她葬父,並且不願委身他們三人的事一並講了出來。

門內三個男人三臉震驚,同時以火箭發射的速度麵紅耳赤,看的宋佳人滋滋稱奇,她在太子殿下的臉上從未看見過這麼誇張的表情。

太子殿下平時輕輕勾唇,眼眸隻要稍微沾染笑意,她就迷的神魂顛倒了。

“請各位大人進來喝杯茶吧,事情有點…複雜。”其中一個男人憋紅了臉說道。

另一個男人沉聲說“月奴!過來帶各位大人到廳內休息!”

宋佳人見那月奴蓮步款款走到前頭給眾人帶路,自從見了這三個男人,她確實渾身顫唞像是很害怕他們一樣。

顧禎原本以為隻是個簡陋的普通百姓家,畢竟在門外的時候隻能看見破舊的兩扇小門,進來也沒看見精致的景色,隻有滿地枯葉和幹涸的小池塘。

穿過一片狼藉的庭院,進入內廳又是一番景象。

在幽幽燃燒燭火下,雖然沒有富麗堂皇的裝飾,卻無處不透露著低調內斂,牆上掛著一副稀有的前朝名畫,家具製作精妙,轉角的紋路和花樣栩栩如生,竟是顧禎在宮裏也沒見到過的。

宋佳人在現代見過的華麗裝修和精美物件太多,對古代的這些東西分辨不出好壞。

所以極為自然的跟著顧禎落座,長風和石頭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拘謹。

“草民司徒緹,司徒智和司徒寅。”

司徒家?

顧禎對這個家族有所耳聞“是前朝謀臣司徒家嗎?”

坐在堂前的三個男人均是感慨萬千,互相看了看,司徒緹說“是的,想不到還有人記得,當年先帝登基的時候,司徒家盛極一時,家中父親帶領全家奔赴京城為聖上效力,後來因為雙生子之說,父親請罪自縊,兄弟三人遵從亡父遺願回鄉隱姓埋名,如今隻是這城中跑腿打雜的普通百姓。”

顧禎隻聽說謀臣司徒家的人有勇有謀,都是曠世奇才,可助江山社稷強盛。

“那這個女子是怎麼回事?為何攔人賣身葬父?”宋佳人從進來以後就在喝茶,這茶水入口甘甜,茶香四溢,喝過癮了才想起來此的目的。

司徒智性子急,忍不住瞪了一眼站在他們旁邊低頭沉默的月奴。

“月奴幾日前在門外叫嚷賣身葬父,草民幾個看她可憐,就用家中僅有的銀子買下她,替她置辦靈堂,還跟著守靈,想著三日過後將她收入房中,誰知道她竟然跑了!”

“二弟,不得無禮。”司徒緹嗬斥司徒智在客人麵前不顧形象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