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沈兄……你別走!”江子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身邊的家丁也忙上前,這才把他攙扶住。
“你…你不守信用!”江子揚打了個酒嗝,含含糊糊道:“你說好陪…我回家的!"
“二公子,你醉了。”貴叔攙著他,往裏麵的房裏拉,可奈何他喝醉後,力大無窮,幾次都差點掙脫出去,要不是身後的家丁扶著,隻怕都可以成一攤爛泥了。
“沈玉…我再問你?”他的聲音越來越葷:“你這麼急著回去,是不是會相好的?”
“還不快扶二公子進房去。”貴叔丟下這麼一句話,這才快步上前,跟沈玉陪笑道:“沈公子,二公子說的話,你可別放心上,他醉了慣會胡說八道!”
沈玉也沒在意,隻是道:“豈會,貴叔放心,我不是小心眼的人。”
貴叔一臉感激的看著沈玉,萬語千言不知說什麼才好,末了隻能道:“送君千裏,終需一別,沈公子多保重!後會有期了!”
沈玉朝他拱手:“貴叔也多保重,告辭了。”這才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第11章 釣魚沈府,蘇姨娘房……
沈府,蘇姨娘房中,沈芸憋了一肚子氣過來,就連她平日裏愛吃的紅燒圓蹄,都瞬間不香了。
“娘,你說爹爹是不是也太偏心了,那麼名貴的山參誰也不給,偏偏給了她,她憑什麼!她吃了能上天不成?”說到這,聲音陡然一高,生怕哪個聽不見似的。
蘇姨娘正抱著歡哥兒,喂他吃雞蛋羹,聽了這話,手裏的動作一頓。
從前沈芸這般說,她聽了從不說一句重話,今日卻一反常態,冷著臉道:“娘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這孩子怎就如此沉不住氣,什麼好的不好的,隻往臉上擺,叫人瞧見了,像什麼樣子!”
末了訓斥道:“隻會說你有娘生,沒娘教,憑她嫡出的又如何?你爹爹疼她一些又怎樣?左右她沒了母親,又是個丫頭家,以後再嫁出去,總是個外家的。”
“哪像你還有個胞弟可以倚靠,就憑這點,你就不知強她多少了,還用得著為了這點事,去吃那小蹄子的醋。”
“可……可那是一萬五千兩白銀啊。”沈芸被蘇姨娘教訓,又是委屈,又是氣惱:“芸兒就是氣不過,讓那賤丫頭吃進肚子裏,白白糟蹋了這銀子。”
又咬唇道:“哪怕爹爹給了娘用,芸兒也不會存什麼心思,可是爹爹卻給她,芸兒實在是……”
還不待她說完,就被蘇姨娘冷聲打斷:“一萬五千兩又如何?區區蠅頭小利,不過是沈家的九牛一毛,也值得你大驚大叫?虧你還是沈府的二小姐,說這樣的話,白讓人看輕了!”
沈芸被蘇姨娘說得麵紅耳赤,不由咬著唇道:“芸兒隻是看不慣,沒想過讓娘生氣,是芸兒愚昧無知了,那娘的意思是?”
正說著話,歡哥兒嘴裏的雞蛋羹吃完了,看著蘇姨娘遲遲沒喂他,就張著小嘴,啊啊要吃,碗裏的雞蛋羹還在冒熱氣,小家夥等不及,就要去搶瓢羹。
奶娘見了忙上前道:“姨娘,歡哥兒性子急,讓奴婢來伺候吧。”
話剛落,忽然門外有丫鬟稟告道:“姨娘,老爺到了大門口,正過來了。”
蘇姨娘的眸子一亮,這才道:“讓老爺等等我,我馬上就來。”意思是要出去迎接了,那丫鬟馬上會意,便笑著應是,這才退了下去。
蘇姨娘把歡哥兒交給奶娘,並沒有立刻動身,而是步去花梨大理石的桌案前,攤開雙手,撫了上去,一陣冰涼的觸♪感,讓她眉心一蹙。
這天雖剛入春,可畢竟還是冷,再說了這兩日屋子裏沒燒銀炭,那桌子不冷得跟冰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