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還是老樣子,不說話,吃得也少,經常無故一個人發呆,奴婢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二人正在一籌莫展時,院子裏忽然有人喚:“春燕姐!”

春燕抬頭一看,見邵德立在院子口,笑眯眯的看著她。

他手裏還提著一個竹製的籃筐,也不知裏麵藏著什麼好東西。

春燕沒好氣上前:“有什麼事快說?”她可沒有心情。

“哦。”邵德憨憨一笑,也不生氣,而是把籃子往春燕懷裏一推:“這是大少爺叫我送來的,說是送給大小姐解悶的。”

“解悶?”春燕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半信半疑接過,忽然她咦了一聲,語氣滿是驚喜:“這奶狗真有趣,怎麼跟我平日裏見的不一樣啊?”

這麼一說,陳嬤嬤也瞅上去,看了一眼,竹籃裏奶狗渾身雪白,可毛發微卷,還挺長的,更稀奇的是,它那雙眼珠子不是黑色的,卻如湖水藍一樣。

邵德道:“這是波斯狗,是大少爺從一個波斯商人手裏買的。”

波斯狗,怪不得跟中土的狗不同,春燕笑著點了點頭,從籃子裏把奶狗抱出來,那奶狗也不怕生,還挺親人的,一到春燕懷裏,就伸舌頭舔她的手,酥酥癢癢的感覺,逗得春燕一時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春燕很少在邵德麵前笑,這樣難得的笑容,叫邵德一時瞧呆了。

“對了。”春燕笑了會,難得清醒過來:“我問你,大少爺和大小姐究竟怎麼回事?”

這事大少爺不說,大小姐更不透露一個字。

她除了問邵德,還能問誰去?

邵德愣了愣,這才會意過來,他隱約記得,那日大少爺房裏傳來吵鬧聲,可他也沒聽得太清楚。

然後就聽到大少爺喊:“珠兒別走!你聽我說!”

他隻身來到院子裏,隻看到大少爺孤零零一個人,跪在青磚石的地上,手上全是血。

他剛要問,就被大少爺的眼神駭住,嚇得什麼也不敢說了。

還有五六日前,也就是在那件事後的早上,大少爺就如掉了魂一樣,腳步踉蹌的回了屋子。

更詭異的是,大少爺胸口沾染了血跡,星星點點的,就連唇角也蔓延著殷紅的血,邵德還以為他受傷了,嚇得想要去請大夫,可卻被大少爺一口拒絕了。

這之後,大少爺把自己關在屋裏兩日,誰也不見,若不是老爺發了脾氣,讓他回和春堂去,隻怕現在大少爺還如此呢。

雖然大少爺回來和春堂,一切看上去跟平日裏一樣,可隻有邵德知道,大少爺心不在焉,有時候也無故走神,夜裏也是很晚入睡,早上天還沒亮,就起身了,有時候他懷疑,大少爺到底有沒有睡。

春燕看他沉默半天,有些生氣了:“你不說便算了,我自個去問大少爺去。”

“誒,別去。”一想到大少爺要殺人的眼神,邵德就後怕,哪敢要春燕去問。

“那你倒是說啊?可真是急是我了?”春燕跺了跺腳,催促道。

邵德無法下,隻得把這兩件事,簡要的跟春燕說了一遍。

春燕和陳嬤嬤聽完,不僅沒弄明白,還越發糊塗了。

邵德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春燕姐你也別去打擾大少爺了,他現在也煩著呢。”

雖然他還想多待會兒,可想著大少爺還等他回去,隻得依依不舍,對春燕說他要回去了。

春燕推門進來時,看沈珠還保持著方才的坐姿,一動不動的,就上前道:“大小姐-你瞧瞧,奴婢抱著什麼玩意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