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者,徒三年。”注:1
沈玉眉頭一皺,似乎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他恍惚記起,那陣子因珠兒對他疏離時,他每日都魂不守舍,常無故分神,想必就是那個時候,才被沈萬安這樣的小人趁虛而入。
這沈萬安背後,定還有人想要陷害他,這個人如今是誰?沈玉都不想追究了,隻是珠兒對他的誤解,才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沈玉不怒反笑:“二叔…你處心積慮便是為了對付我,有什麼隻管衝著我來,何必讓珠兒牽扯進來,毀了她姑娘家的清譽!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麼!”
沈珠聽了這話,也不禁愕然,她不明白為何哥哥要這麼說,難道是…是這裏麵真有什麼內情。
方才她隻記得,哥哥跟她說過願意放手,她心裏是極高興的,可眨眼間她就暈了,雖然哥哥心悅於她,可她還是寧願相信,哥哥不是那樣禽獸不如的人。
沈萬安氣得跳腳,指著沈玉的鼻臉喝道:“你這個賤種!自個幹的好事還想汙蔑在我頭上,門都沒有!”
正說著話,春燕慌亂的衝進來,跪在地上哀求道:“老爺,大少爺不會…不會做這樣的事的!這裏頭定有什麼隱情,還請老爺明察啊!”
她相信大少爺為人,他那樣君子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道德敗壞的事。
邵徳在門口,看到春燕替沈玉求情,那心裏的妒意如火苗一樣,瞬間的就燒起來了。
正好沈萬安投了個眼色給他,邵徳上前道:“老爺,這事小的可以作證,大少爺他…他確實心悅大小姐,他覬覦大小姐多時……那日小的親眼看他輕薄大小姐。”
春燕不敢置信的看著邵徳,失聲道:“你…你說什麼?”
邵徳垂下頭,不敢直麵春燕的眼睛,而是繼續道:“一個月前大小姐來找大少爺,然後大少爺他…他對大小姐無禮,大小姐哭著從房裏跑了出來…這事後…大小姐就沒有理大少爺了…”
他說得結結巴巴的,可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春燕本不信的,可聯想到大小姐對大少爺那樣生氣,若說隻是尋常爭執,斷然也不會如此。
沈萬璉聽後,心中震驚不小,他看向沈珠,隻看她低垂著頭,麵色確有羞惱之色,倒也不似作假。
沈萬安呸了一聲,鄙夷道:“賤種!連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如此說,你還要狡辯到幾時?”
沈玉眸子一冷,在邵徳臉上掃過,他想不到害他的人,竟會是平日裏老實巴交的邵徳。
可這事…千真萬確,他如何抵賴,都是賴不掉的。
邵徳感到背脊一涼,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想到沈萬安說:“你便是不為自個著想,也應當為春燕姑娘想想,難不成他日你要春燕姑娘跟著你受苦,一輩子為奴為婢,受人所製麼?”
這句話就如一記重錘,敲打在邵徳心頭,他寧願苦著自己,也不願委屈了春燕,可若他還是這窮小子模樣,又拿什麼照顧春燕,給她安定無憂的生活。
那一刻,邵徳被說動了,這就是人性,在道德麵前,哪有什麼高尚可言,他不過是個俗人罷了。
邵徳咬了咬牙,繼續道:“老爺,小的還有一證,便是大少爺親手為大小姐作畫,那畫不止小的見過,就連春燕也見過。”
那畫被春燕收了起來,這麼一提起,她也想起來了。
不一會兒,畫被人送過來,沈萬璉攤開畫像仔細一看,整個人都驚住了。
這畫裏麵的人,就像活的一樣,特別是那雙眸子,靈動逼人,他想就連淮陰縣最好的畫師,都不一定能勾勒出這樣的珠兒。
一幅畫不能說明什麼?可卻往往能看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