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整個過程裏,沈珠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她渾身都是僵硬的,就如一個被他擺弄的娃娃一樣。

看到珠兒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的神色,他不由失笑道:“誰叫你惹我生氣的?嗯?”

溫香軟玉在懷,才漸漸撫平他心裏的妒火。

方才的話被珠兒打斷,他還尤為不甘,這會兒說什麼,也要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他壓抑著心裏的渴望,慢慢放緩語氣道:“你說心悅我,我就原諒你了。”

沈珠覺得越來越琢磨不透他,一會兒和風細雨,一會兒冰雪霜降的,她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了。

為了怕再次惹怒他,沈珠咬了咬唇,用幾乎小如蚊吶的聲音,一字字道:“我-心-悅-你。”

“聽不清,再說一次。”

趙玉珩不滿意,覺得太敷衍了。

“我、我心悅你。”這次聲音更小了。

“還不夠。”他皺眉,搖了搖頭。

“喚我珩哥哥,再說一次。”他又多提了一個要求。

“珩哥哥--”沈珠剛喚了聲,卻又被他打斷:“不夠,再溫柔一點。”

他閉上眼,握著沈珠的手,撫在自己的胸口上。

似乎還覺得少了點什麼,又把她的柔軟的小手捏著,往內裏衣襟處探去,直到落在自己結實的胸口上,才覺得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了。

當珠兒一遍遍的喚他:“珩哥哥--我心悅你。”

他才覺得自己的心口是跳動的,撲通撲通的,他癡癡的道:“珠兒,你感覺到了麼?我的心跳聲?”

沈珠忍著胃裏的難受,輕輕嗯了聲,今日她自己都不知說了多少遍,那樣的話對麵前的人來說,是世上最動聽的話。

可她隻覺得羞恥,羞恥得她想吐。

終於,在她還未口幹舌燥時,趙玉珩放過了她。

這樣的折磨,換來了趙玉珩的一絲憐憫之心,他最終鬆了口,答應了沈珠的要求。

願意在他們大婚之後,再放了徐牧白。

沈珠聽他如此說,也不敢再提旁的要求,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過了幾日,沈萬璉的案子也水落石出,沈萬安被做了替罪羔羊,換回了沈萬璉的一條命。

沈珠再次見到爹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爹爹。”她哽咽道。

皇宮的北苑裏還算幹淨,就是冷清了點。

趙玉珩把他從詔獄放了出來,就將人安置在了北苑。

與其說是安置,其實也是另一種拘禁,隻不過名聲上好聽一點,沈萬璉從一個階下囚搖身一變,成了當朝的國丈大人。

“是珠兒你麼?”沈萬璉的聲音有些嘶啞,透著稀薄的陽光,傳進沈珠耳裏。

“是,是珠兒。”沈珠忍著淚,步了上去,忙將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攙扶住。

沈萬璉消瘦了許多,再加之詔獄裏陰冷潮濕,暗無天日的,他的眼睛也不太好了。

“女兒不孝,讓爹爹你受苦了。”

此時屋子裏除了她父女倆,並沒有旁人。

香兒在屋外候著,沈珠倒也實話實說起來。

若不是因她的緣故,也不會害得爹爹如此,更不會害得沈家如此。

沈萬璉大概也知曉了,這次他入獄是何人所為。

起初他還不太相信,直到後來在詔獄見到了他那養子,才不由得他不信。

“都怪爹爹不好,是爹爹害了你啊,孩子。”

若不是他撿了那養子回來,也不會害得珠兒如此委曲求全了。

父女倆說到動情處,抱頭痛哭了起來。

沈珠哭了好一會,忽然聽爹爹沉著聲問:“你…他有沒有欺辱你?”

沈珠聞言臉上一紅,這個欺辱是何意,她心知肚明。

“你倒是跟爹爹說啊?”沈萬璉看她抿著唇,不說話,倒是有些急了。

雖然他是太子又如何,可他這個做爹爹的,就算拚上這條老命,也不願那畜牲這樣對待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