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欺辱她家大小姐,畢竟她想著,那樣的貴胄身份,定是貪圖她家大小姐美貌,這才起了歹心。
誰知今日她見到的人,竟會是當年的大少爺。
“大小姐…你和大少爺他…”春燕臉上露出欣慰的笑,隨即又道:“奴婢還沒有恭喜大小姐呢。”
陳嬤嬤也歎道:“你們這兩孩子,還真是緣分注定的,當年奴婢還想著,你和大少爺感情那樣好,大少爺他長得也好,性子也好,對大小姐更是千依百順的,隻不過…可惜了點,哪知道兜兜轉轉的,大小姐還真和大少爺成了一對,奴婢這顆心也放下了。”
被她們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沈珠的臉不由又紅了。
陳嬤嬤見此,又笑歎道:“從前大少爺是養子的身份,大小姐自然不能多想,如今可不同了,你們是正正當當,天經地義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再說了,女人這一生,不就是盼嫁個如意郎君,疼著自個,寵著自個,大小姐你說是不是?”
花廳裏,傳來蘇月娥的哭哭啼啼聲音,沈萬璉卻不為所動,他如今對這個女人心灰意冷,看也懶得看她一眼,便提筆寫了封休書,把她給休了。
蘇月娥本應該恨的,可她要恨麵前男人的寡情薄意,還是恨一旁的賤種?
她死也沒想到,機關算計,會落得一場空。
那個賤種明明是應該死了的,卻偏偏又回來了。
還奪走了她所有的一切,包括死鬼對她的信任。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發鬢上的珠釵滑落下來,雲鬢也鬆散下來,猶如一個瘋婦一樣。
她怨毒的目光在那肅殺之意下,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如今那賤種今非昔比,他可是頂頂尊貴的太子了。
還有他身後站著的暗衛,背後的皇權,哪一樣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婦孺能惹的。
蘇月娥淒然的笑了笑,這才認命的撿起地上的休書,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直至一轉身,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沈萬璉揉了揉眉心,扭頭看過來。
趙玉珩淡然的臉,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這個養子,不得不說,夠冷心冷情,不過有一樣好,那便是他對珠兒這丫頭的心。
“玉兒。”沈萬璉緩緩開口:“往後好好待珠兒,珠兒她是個好姑娘,你和她一塊,為父也就放心了。”
趙玉珩頜首道:“父親放心,便是您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珠兒的。”
沈珠如今的身份,也不便留在沈府太久,想著爹爹安然無恙回來,也隻能跟著哥哥一塊,一同離開。
春燕很舍不得她,在那兒默默抹眼淚。
沈珠看在眼裏,更是難過了,春燕自小和她一塊兒長大,雖是個奴婢,可她一直把春燕當妹妹看待。
“哥哥…能不能…”話還未落,趙玉珩便知她心裏所想,於是笑了笑道:“讓她和你一塊吧,左右春燕也伺候你這麼久,想來也稱心如意點。”
春燕一聽,果然止了淚:“多謝大…”
那聲大少爺還沒喊出口,又改口道:“奴婢多謝太子殿下,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太子妃的。”
出了棠梨苑,沈珠看到那久不露麵的身影,竟是一直把自己關在屋裏的沈芸。
說起沈芸,不得不說兩年前,因劉晟的緣故,讓她大受打擊,所以人也變得越來越消沉。
“長姐。”她輕輕喚了聲,臉色因很少出門,顯得異常蒼白,“芸兒可以和你說說話麼?”
這是她兩年多以來,頭一次這樣跟沈珠親近。
春燕一向不喜歡沈芸,對她多少有點敵意。
況且因蘇月娥的事,如今大夥也知曉她娘被老爺休了,她們這對母女,在人前的印象本就不好,春燕也不由又厭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