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1 / 3)

從地上爬起來就不要命地逃,可沒逃兩步就被季晚疏逮了回去,挨了頓打才把真相告知了季晚疏,聲稱自己並未加害尹秋,而是來救她的。

季晚疏當時氣得不行,又見她原本沒受什麼傷,卻是在自己手裏頭掛了彩,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沒有想到溫朝雨居然連她幾招都扛不住,季晚疏悶了半晌才怒道:“那你不早說!”

溫朝雨也氣,罵她道:“混賬東西!一見麵就對我大打出手,你良心被狗吃了!”

“誰讓你是紫薇教的人!”季晚疏一時也拉不下臉,冷道,“紫薇教就是該死,沒一個好東西,你也一樣!”

“那你殺了我罷!”溫朝雨火氣不比她小,“我是紫薇教護法,壞坯中的壞坯!你怎麼不一劍殺了我!”

季晚疏冷哼一聲,把溫朝雨擒在手裏,咬牙切齒地說:“殺你就太便宜你了,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你哪裏都別想去!”

便就將溫朝雨五花大綁,回來後直接關在了房裏。

尹秋傷成那樣,情況凶險,季晚疏壓根兒沒工夫管溫朝雨的死活,當然了,她隻是真氣枯竭,其實沒受什麼傷,也出不了什麼事,季晚疏吩咐弟子們看緊她後,便就跟在滿江雪身後忙裏忙外,一直到此刻才經由白靈提醒,過來看一看她。

珠簾被風吹得亂晃,清脆作響,和在雨聲裏顯得有些吵鬧,季晚疏在門口站了許久,末了才行到內裏,把那珠簾掛了起來。

她沒有靠近溫朝雨,隻是立在不遠處看著她。

五年了,時間那樣漫長,數著日升日落而過,可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眼前,她卻不敢過去細細地看看她。

季晚疏甚至說不出來為什麼。

仿佛她和溫朝雨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因為這五年的分別而縮短,反而在無形之中變得更遠了。

而暌別多年再次重逢,溫朝雨見了她第一反應仍是要逃,連為自己解釋都不肯,非得吃了癟才扭扭捏捏地說出來。

季晚疏想不明白。

她到底在逃避什麼?

還是說,她真的就那樣不想看到自己?

她閉關這幾年,這人一定瀟灑快活,沒了她在後頭窮追不舍,死纏爛打,她也一定落了個自在。

唇邊扯出一絲淺淡的弧度,季晚疏自嘲般地笑了一笑。

隻要溫朝雨一天沒離開紫薇教,她就一天不會拿正眼看她,在溫朝雨心中,她永遠是敵對之人,她們也永遠沒可能再像很多年前那樣心平氣和地相處。

可既然此番她已經落在了她手裏,那就別想再逃,也別想再回什麼紫薇教。

“把她看緊了,”季晚疏沉著臉,轉身行到門口,“若是有人敢來救她,不管是誰,一律格殺勿論。”

見她臉色不好,語氣也異常冰冷,弟子們不敢多言,紛紛應下。

“還有,”季晚疏伸手關了門,複又上了鎖,“吩咐下去,有個名叫薛談的紫薇教教徒,他是溫朝雨心腹,自家護法被困於此,他肯定不會輕易離開魏城,你們盡快把他抓來,我有事要問。”

“是,師姐。”弟子們齊聲應道。

季晚疏“嗯”了一聲,動身穿過了長廊,她下了階,步入了雨中,卻又突然回首道:“最後一件事,把人好生照料著,不準苛待,她要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放她走,你們須得明白,”她說到此處刻意頓了頓,“她是我的貴客,不是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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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破曉,外頭響起了奔騰的馬蹄聲,似乎就在離得很近的地方,吵鬧不休,震的床榻都在打顫。

孟璟被那聲響驚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著全然陌生的房間,愣了許久才回了點神。

屋子裏沒有別的人,四處掛著輕柔的紗幔,還點了好聞的熏香,一眼掃去,房內布置得十分秀雅,像是姑娘家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