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晴忙不迭就伸手去擦嘴唇,結果卻隻蹭掉了本來就花了的口紅,當即不滿地抬起頭去看林楚暮。但隻見女人噗嗤一笑,抬起長腿往她身邊一坐:“怎麼?觀摩戲份的時候跟個大尾巴狼似的,眼睛粘在人身上就不下來了。看帥哥還是看美女?”
路朝晴剛到嘴邊的“帥哥美女一起看”咽了回去,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刷好感的絕妙機會,毫不猶豫狂吹彩虹屁:“帥哥美女哪有學姐好看,還是學姐最合我意。”
林楚暮一點沒上當,反倒是用許慕臨的聲線稍稍將音色放軟了點,溫和的語調平緩敘述剛才所見。她把頭往路朝晴那邊湊近了點,林楚暮坐著的石頭恰好比路朝晴的低一些,兩人之間的姿勢立馬就形成了一種臨近著肩膀欲靠未靠的姿態,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是嗎?但你就差沒把眼睛安在他們的身上了哎。”
路朝晴還是頭一次聽林楚暮用這樣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是撒嬌的聲線說話,但與她想象之中的肉麻不同,女人的聲音自然無比,微沉的語氣詞把失望與不悅盡顯無遺,可一點也不咄咄逼人。她近距離看著她,柔和簡單的妝容讓整張臉也顯小不少,不再是平時的成熟穩重。
禦姐撒嬌,最為致命。
拿捏得當的語氣雖然明明白白是在代入角色演戲,但路朝晴發現自己還真的受不了,哪怕在心裏唾棄鄙夷了自己好幾次怎麼這麼不爭氣,小手卻已經無比誠實地伸出去試圖攬住旁邊人的肩膀——下一秒,女人臉上的表情卻盡皆收斂,恢複了平時的正常模樣。路朝晴的手還沒來得及搭上去,就這麼突兀地停住在半空中懸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色驀然一紅,頓了頓後才裝作伸懶腰的樣子往後揚了揚。
林楚暮原本隻是打算逗逗她,見狀卻忍俊不禁,像是被點到了笑穴一樣,起初還算正常,之後卻哈哈大笑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把自己的臉都埋進了膝蓋。路朝晴自從跟林楚暮認識開始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笑成這樣。
少女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我在代入情緒代入角色演戲啊!”
她在演向雲琛啊!看到喜歡的學姐在對著自己撒嬌肯定會忍不住想上手啊,這不是人之常情嗎?而且這個百合線裏麵實際上向雲琛更攻一點,她算是個白切黑,從後麵的劇情裏就會漸漸展現出來。
路朝晴被林楚暮誇張的反應給弄得無所適從,眼見著表情逐漸都有點委屈了,林楚暮才從剛才的情緒中脫離出來,趕緊給她道歉。
“沒有別的意↑
第39章 林楚暮的過往
路朝晴:“……”
懲罰剛一出來,她立馬就意識到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之前的話已經放出來了,她之前都讓林楚暮被懲罰了好幾次,這時候要是找理由退縮總覺得不太好。於是悄悄望向表情沒太大變動的林楚暮,頓了兩秒後發現讓對方主動開口取消懲罰的希望落空了,隻得硬著頭皮湊了過去。
不就是咬耳朵嗎,這題她會!
路朝晴說了聲“抱歉”,旋即一把摟住林楚暮的肩膀湊了上去,稍稍踮起腳尖,嘴唇就距離那玉潤白皙的耳垂隻有咫尺之遙。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無意間加重的呼吸噴灑在耳道上那肩膀輕微的顫動,看到耳垂泛起的淡淡紅暈。
她湊上去,兩眼一閉就咬住了林楚暮的耳垂。
一陣酥|麻的電流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從毛細血管裏開始四處傳遞蔓延,先是占據了整個心髒和胸腔,隨後就開始襲擊身體的各處,讓肢體都開始變得麻木起來。那小巧玲瓏的耳垂幾乎是整個被包在了她的嘴裏,這樣貼近的姿勢未免有點曖昧也有些奇怪,路朝晴的手都有點抖,滿心滿腦子都在想著這十秒鍾什麼時候可以過去。
淺淺呼吸不斷刺激著神經本就敏[gǎn]的耳朵,林楚暮大腦空空,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抱住在自己身前踮起腳尖來以至於有點站不穩的路朝晴。
直至那漫長的十秒鍾她都覺得過去了很久,才感覺到路朝晴鬆開了她的耳垂,連忙又拿濕紙巾來給她擦拭。
她聽見路朝晴軟軟的一聲道歉。
“沒關係。”
林楚暮愛幹淨歸愛幹淨,但倒也沒到那種有潔癖的程度,否則也就不會同意這個遊戲懲罰了。可在她話音剛落時,卻見路朝晴又認真解釋:“我覺得你一直不太喜歡身體接觸,所以才跟你說對不起。不過如果想走演藝圈的話,應該要改掉這個習慣才能更適應一點。”
畢竟演戲不可能跟人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除非次次都接類似自己性格的劇本,那也終究不是回事。路朝晴悄悄拍了下臉試圖消除那過於炙熱的溫度,於是隨口換了個話題:“楚楚姐是有潔癖嗎?”
林楚暮果斷回答不是。
“那你……”
沒有潔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