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賞露出悅色。
神色看著不討喜,也不怎麼讓人舒服。
那人停頓片刻又問:“那這位——數學天才怎麼看徒手攀岩,如果有機會,我還挺想和幾位小友一起去徒手去玩一次野攀的。”
“看不懂。”柏舟一直言,“沒機會。”
那人臉色一變,笑下,諷說:“還挺惜命。”
柏舟一神色冷冷,不接話。
藍山見氣氛不對,趕忙把人支開,回頭斥柏舟一:“鬧什麼別扭呢,隨口一說而已。”
柏舟一看著藍山,依舊無表情:“是隨口一說最好。”
課程結束後,柏舟一和藍山把廖玲爾送到公交站,確認周邊沒有奇怪的人,才準備離開。
“感謝。”廖玲爾雙手合十,真摯地說,“今天真的麻煩你們了。”
“沒事。”藍山說,“上學需要接你嗎。”
“上學沒事。”廖玲爾說,“那些人應該……不起那麼早。”
堅持855的都是老實學生,混子流氓壓根沒早起這概念。
“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的呢。”廖玲爾說。
“為什麼不找吳$$
中學是信息高度流轉的場所,廖玲爾到學校後驚魂未定,班主任見她臉色慘白,問她怎麼了。
廖玲爾一五一十把事說了,恰巧被路過幾個同學聽到……廖玲爾被外校同學騷擾的事,一上午就傳遍整個一中。
一中學生對此義憤填膺,課間裏,學生們的交談都圍繞這個話題。
相反,最早接觸到這個信息的柏舟一和藍山,反倒落後資訊一步。
消息在第一堂課下課後就傳出來,那時藍山正趴在桌上補眠,柏舟一則忙著趕奧賽班作業——那玩意兒多到即使是柏舟一也沒法一晚上寫完,尤其藍山還總在邊上搗亂。
等到第二節 課下課,柏舟一和藍山出教室打水,才聽聞了已經鬧得滿校風雨的消息。
藍山打著哈欠往飲水機走,忽然聽見路過的同學低聲交談,藍山耳朵一豎,捕捉到“外校”、“跟蹤”、“流氓”等詞語。
藍山猛然警覺,瞌睡全跑了,順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學生,問:“同學,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知道嗎?”那學生抱著一打練習冊,看樣子是隔壁班數學課代表,他詫異有人居然現在都不知道這事,說,“廖玲爾今早被外校學生跟了一路。”
柏舟一也停下腳步。
藍山心一沉,問:“沒出事吧?”
“沒有。”
“那就好。”藍山說,“廖玲爾還好吧?”
“不太好,她和她們班班主任說時都哭了。”那同學說,“但跟蹤她的人是外校的,老師說沒法管。”
“那怎麼處理?”藍山問。
“不處理。”同學說著,有些生氣了,埋怨道,“真是的,平時說著有問題找老師,事實上就因為發生在校外,不影響評級業績,根本不管。”
“發生在校外,不在職責範圍內,也沒法管。”柏舟一平平插入話題,對那位同學說,“快上課了,你不抓緊送作業嗎?”
“草真隻有兩分鍾了。”同學看眼表,不再多說,抱著練習冊快步走了。
柏舟一轉回頭,藍山定在原地不動,他問:“打水嗎?”
“打。”藍山說,他同柏舟一繼續往飲水機走,開口問,“你今天要上奧賽課嗎?”
“嗯,習題課。”柏舟一說。
“哦。”藍山不說話了。
到飲水機前,接水時,藍山又開口:“單車能借我嗎,你騎我的。”
“你要送廖玲爾?”柏舟一問。
“嗯。”藍山說,“她一個人走太危險了。”
柏舟一沒接話,水接滿了,他把籠頭關掉,再擰上蓋子:“不借。”
“……”藍山說,“你不想讓我管這事。”
“對。”柏舟一直白說,“你沒能力管。”
藍山不說話,也擰上瓶蓋。
柏舟一知道他沒被說服,再次開口:“你知道跟蹤廖玲爾的是什麼人嗎?你能確定他們的人數嗎?你能否保證他們不會動手。如果動手了,你能確保自己不受傷?你是學攀岩的,比我清楚傷病對訓練的影響,你要考慮清楚。”
柏舟一說得有理,但藍山此刻心如亂麻,滿心都是廖玲爾被跟吳思城進少管所的破事,根本聽不進去他的勸告,隻覺得煩躁。
“不是,我就陪人走個上下學路,怎麼就會惹上這麼多有的沒的,你別想那麼多行不行。”藍山聲音大些。
“不行。”柏舟一聲音也稍大,他似乎也帶著不知名的氣,聲線冰冷道,”你總喜把正義和理想放生命前麵,不計後果地逞能。徒手攀岩是,見義勇為又是……你做事根本不考慮自身安全。”
他驟然扯到徒手攀岩,又勾起藍山前世多番就此與他爭吵的記憶,更是火上澆油。
“關徒手攀岩什麼事?”藍山火突突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