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你的耳朵好紅。”
應青遠微微轉頭看著他,雙眼幾分瀲灩,看著讓人心神蕩漾。
當然,於飛也是,即使有空調吹著,他也覺得自己的腦子暈暈乎乎的,完全是憑著本能在行動,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的手和應青遠的耳朵無縫隙的接觸,於飛感覺到了對方耳朵的熱度,又好似是自己的熱度感染了對方,兩種熱度交融著,將應青遠的耳朵染得更紅了,同時也狠狠地揪著他的心,滿腦子隻剩下——
老婆的耳朵好燙。
老婆的耳朵好紅。
老婆的樣子好可愛。
“飛哥。”應青遠不解地眨眼:“你捏著我耳朵幹什麼?”
恰好此時的公交車再度停站了,於飛慌忙地縮回了手,臉上沒有表情,緊抿著嘴唇不讓自己泄漏出任何容易被察覺到的情緒。
冷與熱的交替,他的手上一下子就出了汗。他趁著停車的功夫,在對方沒有注意的時候在褲縫上擦拭。
“沒事。”
車內的廣播聲音很大,於飛又因為“做賊心虛”聲音並不大,應青遠以為是自己那隻耳朵戴著耳機的緣故,他聽得並不清晰,隻看到於飛的嘴巴一張一合的,發出疑惑的“啊”後,就把自己的耳機摘了下來。
這回的應青遠將耳朵湊了過來,他耳朵邊上還有未退散完的粉色,粉粉嫩嫩的,讓於飛想咬一口。
他隻是想一想,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牙齒,克製自己那些糟糕的想法。
“飛哥,你剛剛說了什麼?”
應青遠的耳朵離他很近,剛剛那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在腦子裏就很難抹掉了。於飛的眼眸微暗,也說不上來是因為車子的晃動,還是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的嘴巴離得很近:
“你剛剛的耳朵很紅。”
他有私心,他的聲音並不大,於飛希望應青遠這回也沒有聽清,然後離自己更近一些。
隻是這次對方聽得很清楚,很快就縮回安全地帶去了,少年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
下一秒,應青遠就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了書和資料,擺在桌麵上,開始跟他討論起來了。
好吧,老婆都跟自己講話了,自己是個識大體的人,不能給台階不知道怎麼下。
於飛淡淡地“嗯”幾聲,表示自己在聽。然而當旁邊那男生說話的時候,他不大想回應,隻是充耳不聞,或是點點頭意思意思一下。
因為對比資料的緣故,桌麵上的書有些淩亂,於飛拿起其中一本曆史書,一看字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抬眸看了看麵前的應青遠,對方在做著什麼筆記,並沒有看向自己。於飛輕手輕腳地捏起書本的一角,翻到了首頁,看到了工整清秀的字跡,是應青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