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
於飛愣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是花生味的。
看來應青遠最後吃的那個湯圓是花生味的。
他興高采烈地把碗送回了食堂,整個晚上走路都是帶風的那種。
退出了籃球校隊之後,於飛學習的時間就更多了,隻是並不比先前的要好多少。時間空下來了,意味著他可以做更多的題目了。
過程枯燥又乏味,如果是高一的時候,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還會這麼拚命地學習,更加不會想到自己還有主動加題的一天。
以前他跟應青遠偶爾還會開開小差的,現在兩個人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學習。
應青遠比他還要累,不僅要兼顧競賽的事情,還要保持自己的成績不下降,還要幫他找弱勢在哪裏,可以再提分的點在哪裏。
見應青遠那麼辛苦的樣子,於飛學的更加賣力了。
暑假的時候,兩個人的約會地點又是之前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店,這回不止他們兩個人了,陶然他們也都來了,美名其曰是來蹭課的。
說是蹭課,倒也是自己在家裏做好了題目,對了答案之後還有不懂的就圈出來讓應青遠幫忙講一講,偶爾碰到於飛的弱勢類型的題目,應青遠會敲一敲桌子示意他也一起聽一聽。
兩個人的過分默契,讓幾個舍友懷疑自己究竟是來學習的,還是來吃狗糧的。
沒有校隊的事情,於飛的成績往前衝到了二十多名去了,最高一次在年級第二十五名;仿佛是卡在這裏了一樣,他又開始有那種止步不前的錯覺。
課間來找應青遠請教題目的同學不少,有不少的同學都會過來聽著,應青遠保留了習慣,碰到於飛不擅長的題目,總要喊他過來一起才開始講。
原本還有些同學覺得怪異,但應青遠的人緣不錯,的確經常幫班裏的其餘同學補課也很正常的事情。之所以對於飛那麼特殊,大概是因為對方之前墊底差點掉出一班而養成的習慣吧?
唯獨知道真相的向芷嫣恨恨地瞪了於飛一眼,然後收斂心思,將零碎的頭發絲別在耳後,站在同學的身後看著的應青遠的講解。
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的於飛摸了摸鼻子,想到對方可能還在覬覦自己老婆,他往應青遠的方向擠了擠,差點把人擠下了座位。
應青遠悄悄地揪了他大腿肉一下。
在保持這樣高強度學習的氛圍之下,於飛在一模的時候終於突破了二十五的魔咒。雖然隻是往前進步了一名,但是足夠讓他開心了。
同樣的,隻要他能夠一直保持這個名次和分數,他就能穩上當初挑的那個學校了。
而同樣值得高興的事情是應青遠拿下了保送的名額。
雖然老師還沒有講,但是內部已經傳開來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班上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看應青遠不要命地去參加各種競賽的時候,他們就做好了對方是要拿保送名額的心理準備;但當這件事情徹底落實下來的時候,他們又有一種莫名的壓力感,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老師叫應青遠去辦公室的時候於飛就跟了過去,辦公室裏就班主任一個,班主任的位置又靠門口,他站在門口就能聽到兩個人的談話。
大概是先祝賀應青遠拿到保送的名額,並且問對方剩下的時間打算怎麼辦。
應青遠想也沒有想就跟班主任講自己要留下來。
“為什麼?”班主任的聲線帶著輕微的顫唞,似乎有點激動。
“我現在走了,難免會有點讓班上的同學不適應,同時更加有壓力了。”應青遠平靜地答道:“更何況,我可以接手班長的事情,這樣他就可以安心學習了;晚自習的時候老師你們也可以不用一直坐班,我也可以教他們不會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