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嘉藝已經很困了,他的臉頰貼著陸初璟,聲音也很疲倦:“……怎麼突然那麼會說話?”

他像是在說夢話,聲音很輕,還有點含糊不清,估計餘嘉藝明天早上醒來,自己都會忘記自己說過些什麼。

現在這個情況,陸初璟明知道餘嘉藝肯定聽不太清,但他還是摟著餘嘉藝的腰,頓了下道:“不是突然會的,一直都會。”

跟喜歡的人說情話根本不用學,自然而來的就會,隻不過陸初璟以前都悶在心裏,他不愛說。

他知道餘嘉藝已經睡著了,不再說話,隻是拿下巴蹭了蹭餘嘉藝的頭發,跟著也閉上了眼睛。

餘嘉藝第二天又是被陸初璟親醒的,他現在渾身酸軟提不上勁,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紅著耳朵推陸初璟的肩。

舌頭還交纏在一起,嘴唇一下子被陸初璟含住,一下子有了呼吸的空隙。

“唔……陸初璟。”

陸初璟停下來動作,他屈膝跪在餘嘉藝身邊,他不敢直接壓在餘嘉藝身上,換了個姿勢把人抱在了懷裏。

“我不幹什麼。”陸初璟低聲地道,“我就抱抱你。”

餘嘉藝的病剛好,再折騰下去,他可能又要進醫院了。

聽到他的話,餘嘉藝緊張的肩線似乎放鬆了下去,陸初璟感覺到手臂環著的腰都軟了一些。

陸初璟從背後摟著他,他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但還有些紊亂的信息素讓他的聲音發啞,他的嘴唇蹭過餘嘉藝的耳廓,他突然輕聲地道:

“好想給你買戒指。”

他想給餘嘉藝買戒指,想和餘嘉藝結婚。

這話說出去半天,陸初璟都沒有等到餘嘉藝的回答,他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餘嘉藝竟然又睡著了。

他說得有點晚,餘嘉藝根本就沒聽見。

陸初璟很想拿手去捏一捏餘嘉藝的耳垂,但他已經吵醒過餘嘉藝一次,如果再吵醒他一次,他肯定要生氣了。

他抿著唇,自己去浴室衝澡。

易感期的Alpha相對會比較亢奮,他隻睡了沒多久,反倒是一點也不困。

陸初璟洗完冷水澡回來之後,重新鑽回被窩裏,他再次重複著剛才的動作,把餘嘉藝摟進了懷裏。

他離開餘嘉藝一瞬就難受。

陸初璟不睡覺,但又擔心吵到餘嘉藝,他隻能時不時小心翼翼地拿手碰碰餘嘉藝的睫毛,偶爾碰碰他的臉。

實在是忍不住的時候,他就去親餘嘉藝的臉頰。

餘嘉藝很久沒有一覺睡十多個小時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被陸初璟抱著,也不知道他們中途有沒有分開過

“醒了?”

他一有動靜,就聽到了陸初璟從背後冒出的聲音。

陸初璟讓人送了衣服過來,他忍住自己幫餘嘉藝穿衣服的衝動,隻把衣服放到了床頭櫃上。

但餘嘉藝都醒了,他再次俯下`身去親餘嘉藝,然後道:“起床換衣服,我帶你去吃飯。”

餘嘉藝朦朦朧朧地揉了揉眼睛,他下意識地問道:“你好了?”

他隻陪陸初璟度過兩次易感期,在他的印象裏,Alpha的易感期很長,遠遠不可能是一天就解決的。

“……”

陸初璟沒有立刻給他答案,因為信息素紊亂的緣故,他的易感期會很頻繁,但時間久了之後,他開始漸漸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最折磨的那段時間裏,是真的整日整夜都陷入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就連醫生都不敢靠近隔離室,他委婉地提過意見:“要不要找個Omega,有了Omega的安撫你會好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