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a,他的鼻子比較敏[gǎn],聞到信息素味道就不舒服。”
後來的一段時間,他和陸初璟之間仿佛完全冰釋前嫌。
他們從來沒有刪掉的微信,終於開始延續著半年前的最後一條消息,他們會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看電影。
餘嘉藝從未想到他能和陸初璟回到現在這個關係,就像是兜兜轉轉,他們再次繞回了原地,身邊人還是身邊人。
陸初璟的病也似乎好了,在餘嘉藝的陪伴之下,他看起來完全像是一個健康清俊的alpha,可這隻是似乎。
月末的餘嘉藝有點忙,但等他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拿起手機看的時候卻發現陸初璟還是遲遲沒回他的消息,他莫名地有些不妙的第六感,於是打了電話給陸初璟。
電話接通地卻很快,他剛喊了一聲陸初璟,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道陌生的聲音:“餘嘉藝?”
餘嘉藝的心往下沉了沉,應道:“我是。”
陸初璟又犯病了,他這次甚至比上次還要來得嚴重,醫生和他簡潔明了地講明情況之後,餘嘉藝立馬往醫院趕去。
“他為什麼不把手機帶進去?”餘嘉藝的呼吸有些淩亂,“他為什麼不跟我說?”
醫生解釋道:“他自己把手機給我的,他每次易感期都會把手機交給我保管,因為他說過,他會控製不住地給你發消息,他怕打擾到你,他怕你覺得他煩。”
餘嘉藝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像是往他的心裏注了塊冰,他從頭涼到了腳。
“其實他每次易感期都很難熬,陸初璟最衝動的時候我隻是想去隔離室裏看看他的情況,就被他揍得在病床上躺了三天。alpha的易感期領地權是前所未有地強,你在他的心裏很特殊,所以他才會允許你待在他身邊,他甚至想把你綁在身邊。”
“上次結束之後,他還是過來找我吃了很多藥。你的陪伴是有用的,但似乎沒從根源性上解決問題。”
“我並不知道你們的問題在哪裏,但我覺得或許你就是陸初璟的心病。”
餘嘉藝拉開隔離室門的時候腦袋裏還在響醫生說的那些話,他被隔離的環境震驚到止住腳步,和他上次看到的整齊幹淨的隔離室不一樣,現在地上碎了很多東西。
唯一能算得上整潔隻剩下床,但上麵堆了很多衣服,一件一件疊在一起被陸初璟珍重地抱在懷裏。
餘嘉藝一眼就認出來,這些都不是陸初璟的衣服,這些都是他的衣服。
他沒想到,陸初璟會把他穿過的衣服,全部留下來,然後在易感期的時候一件件堆在身邊,像是在築巢,又像是把這些他不要的東西當成救命稻草。
“你怎麼過來了?”
餘嘉藝已經分不清陸初璟的神誌到底清醒不清醒,他的眼眶有淚在轉,整個人被陸初璟連拖帶拽地摔到床上。
“沒人告訴你不要隨便進來?”
這次的易感期來勢洶洶,陸初璟已經感覺到自己完全控製不住理智,要不是餘嘉藝抱著他,他可能連說一句話的空隙都不會給餘嘉藝。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陸初璟的手掌蹭著餘嘉藝的臉頰,看著他茫然的表情,他自問自答地輕聲道,“今天是你當時跟我提分手的那一天。”
所以陸初璟才會那麼難過。
餘嘉藝根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的心髒忽然之間就好痛,他隻知道一遍又一遍地喊“陸初璟”。
就是這一天,他提了分手,一點機會也不留給陸初璟。
“醫生的建議是不是讓你陪著我,讓我不要壓抑、也不要忍耐。因為物極必反,我現在壓抑得越深,易感期來的時候我就會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