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提了下,傅護衛不會怪我多嘴吧?”
這修士居然是閣主親隨?人群頓時驚訝,是了,怪不得此人會帶著象征藏淵閣的龍紋玉佩。
“我……”傅白良驚恐望著他。
“怎麼,傅護衛莫非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蘇允問。
“把人帶走吧。”閣主親隨不願再看他丟人,幹脆叫了護衛將傅白良拖走。
“蘇道友有禮,”閣主親隨走到蘇允麵前,衝他拱了拱手,“藏淵閣監管不力,讓蘇道友見笑了,出入采石大會的令牌明日便會送到,還請蘇道友不必擔心。”
“好。”蘇允點了點頭。
傅白良被兩名護衛架著,一直被帶到藏淵閣頂樓的房間。
傅白良一路渾渾噩噩,滿腦子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什麼被降為一等護衛,這應該隻是放在外麵的說辭。
藏淵閣閣主生平最恨下屬欺瞞,他與牧千柯私下勾結已經是犯了閣主大忌,若不被發現還好,一旦被對方知曉,必然隻有死路一條。
“現在知道害怕了?”屋內忽然有人開口道。
傅白良猛然抬起頭,直接便跪倒在了地上:“閣主,閣主屬下知道錯了,還請閣主饒屬下一條性命!”
此刻若有外人在場的話,應該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衣著相貌都平凡至極的修士,居然會是掌管整個下界大半勢力的藏淵閣之主。
陸禺低頭喝了口靈茶,似乎輕笑了下,“原來你還想要活命啊。”
“想想想。”傅白良來不及考慮對方為何會在此處,隻手腳並用爬到陸禺腳下,把額頭磕得發青。
“隻要閣主饒過屬下這一回,屬下必定肝腦塗地,再不敢辜負閣主的信任,求閣主,求閣主開恩!”
“饒你一回,也不是不行,”陸禺放下手裏的茶杯,“隻是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閣主要屬下去做何事?”傅白良眼睛一亮,心底忽然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你之前不是已經在采石大會設下陷阱,準備引蘇允入套,好搶走他手中那個能馭使妖靈的法器嗎,那便照你之前計劃的去做,放開手腳,不用有任何顧慮。”
“蘇允?”傅白良瞪大了雙眼。
他正是因為要算計蘇允才被免職的,如今按照閣主的意思,竟是讓他繼續之前的計劃。
“聽不懂嗎?”陸禺溫和地望著他。
“懂懂,”傅白良頓時不敢深究對麵人的用意,隻用力點了點頭,“還請閣主放心,屬下必定辦好此事。”
目送傅白良離開,陸禺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看向窗外的樹枝。
離坎劍宗……
自從上回尊上吩咐之後,他便再沒有回過幽冥,而是一直在下界利用藏淵閣的勢力到處打探有關離坎劍宗的消息。
然而下界宗門何其之多,同名同姓的更是不在少數,也不知如今這個離坎劍宗,究竟是不是尊上想讓他找的那一個。
無論如何,也隻能是先試上一試了。
一陣冷風吹來,陸禺打了個寒戰,冥冥中忽然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陸禺:“……”
應,應該是錯覺吧。
第15章
因為要處理封鎖靈脈的事,等餘铖拿著東西趕到曲容城時,已經是第三日晌午了。
“師兄,您當真要去參加那個采石大會?”剛聽到消息的時候餘铖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便跑到蘇允麵前。
“是。”蘇允正靠在窗邊賞景,聞言點了點頭。
“蘇師兄!”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餘铖連忙壓低了嗓音,“我知道您是為了吸引外人的注意,但參加采石大會實在太過冒險,不然……不然我回去告訴掌門和於長老,他們也絕對不會同意您如此做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