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廚房空間狹小,二人距離又近,她低沉的嗓音像是貼著皮膚擦過他的耳際,禁欲中帶著抓撓人心的撩,讓林南風的臉蛋兒瞬間燒了起來。
他一個上輩子母胎solo,這輩子父胎solo的大好男青年,從沒被人追問過這種問題,直接給他問不會了。
周淺也不是真想從他這兒問出個答案,隻是覺得自己前邊二十幾年都沒這麼被人專注地凝視過,旁人不是嫌棄她私生女的身份不堪而對她不屑一顧,就是覺得她滿身戾氣不忍直視。
像林南風這樣單純盯著她看的從沒有過。
“你出去等,油煙味兒大。”周淺移開視線,轉身從旁邊的冰箱把手上取下圍裙穿好,又把一頭長發胡亂挽起,然後打開冰箱開始把需要的食材往外拿。
林南風沒走,他也默默挽起衣袖,把周淺剛放在流理台上的土豆拿起來用水衝洗幹淨,開始用刮皮刀處理土豆皮:“別的我做不了,洗菜削皮還是可以幫忙的。”
小少年削皮的手法著實不怎麼樣,有好幾次周淺都覺得他快要削到手了,她從案板上拿起另一隻,比了個動作:“你這樣拿著土豆。”
林南風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確實,周淺這個拿土豆的姿勢的確比他小心翼翼用兩根手指捏著土豆要舒服一些,也更不容易傷到手。
看著少年學著自己的動作再次拿起了削皮刀,周淺的唇角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控製不住地往上揚起,隨後她轉身去給五花肉解凍。
前邊那麼多年隨著遊戲數據更新重啟,周淺的人生也來回往複,半夢半醒間幾度以為自己活在夢裏,明明腳踩著實地卻沒有分毫真實感。
而現在,方寸之間,兩個人各做著各的事,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膩死人的肢體接觸,但你需要土豆的時候我已經削好了皮切成了絲,下鍋時濺起的油煙就是周淺最向往的煙火氣。
林南風不是被控製的冰冷數據人物,他是有血有肉、有自己想法的人。
突然她就覺得,這個世界或許也沒那麼糟。
·
第二天早上,林南風一出房間就看見周淺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在她對麵的餐盤裏,還有一份留給他的吐司煎蛋和熱牛奶。
“早餐,謝謝。”林南風坐到她對麵,拿起叉子叉起一塊兒蛋,“我以為你會去跟付家碰麵。”
昨天吃飯的時候周淺和付蕾的談話他都聽見了,隻不過不太清楚這其中關節,又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所以不好細問。
“等下送你去高鐵站。”
周淺已經吃好了,用消毒濕巾慢條斯理一根根擦拭著手指。
關於付家的事她已經交給小山去辦了,原本是想拱手BBZL讓給付家一個大便宜的,但既然付蕾跟林映雪有點兒關係,那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一分好處給付家。
想著,她又掀起眼皮狀似不經意地瞟了眼林南風受傷的脖子,今天紅很淡了些,但還是能看不來痕跡。
她手指觸了下自己的喉嚨處:“還疼嗎?”
那點小傷連皮兒都沒破,周淺要是不提,林南風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不疼。”說完抬頭就看見周淺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她沒真掐我脖子,隻是拎我衣領的時候壓到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周淺心裏更嗬嗬了。
林映雪算什麼東西,付家又算什麼東西?
也配在她麵前舞嗎?
·
八點半周淺驅車送林南風去高鐵站,同一時間,小山拿著一份競標機密文件去見了付蕾。
文件裏有周潮這次詳細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