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規矩,土匪頭子的腦袋是要被割下,掛在城樓七天七夜,用來警示百姓,莫要當匪。
在看到底下大批的官兵,刀疤就知道,要完了。
僥幸也好,別的思也好,這一刻全部都沒了,剿匪的不是附近的官兵,訓練有素,一看就是惠州那邊過來的。
趙默抓住人後,並沒有要他的命,而是直接捆綁起來。
吳峰最喜歡殺這些土匪頭子,這些人也是最有應得。
“長得這麼健壯的,幹什麼不好,不投軍,報效國家,去當土匪,禍害百姓對你有什麼好處”。
吳峰說完就要拿起大刀,準備殺了刀疤。
唐翰聽到這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直接看了過去。
在看到刀疤臉上那長長的刀疤,瞬間認出來了。
不過這人確實該死,刀疤哈哈大笑,在看到唐翰那一刻,怔住了,還沒等到他開口,吳峰直接刀起刀落,就那麼解決了他。
“照老規矩辦,馬上就到束州了,咋們加快腳步”。
“是”。
唐翰說完打馬轉彎,繼續向前。
吳峰緊接著跟上。
此時,束州下屬的一個縣城裏,顧韻抱著安安和唐母躲在地窖裏。
鐵子的媳婦,抱著兩個孩子瑟瑟發抖。
已經亂了好幾天了,街上都在放火殺人。
他們緊閉門戶,一直躲在家裏地窖。
家裏人不少,吃的也快沒有了。
“弟妹,這戰亂何時才能結束啊”?
大嫂有些崩潰,為何會這樣,夫君去了前線,生死不明,自己在後方也不得安穩。
“嫂子,咋們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保全自己”。
仔細看去,顧韻抱著安安也是在渾身發抖。
盜賊隨時有可能會破門進來,他們眼下都是血老弱婦孺,基本沒有應對能力。
夜深人靜之際,外麵也沒了動靜,顧韻抱著已經熟睡的孩子從地窖裏出來,神情落寞。
外麵已經安靜了,想來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娘,你怎麼了”?
唐母剛從地窖裏出來,差點沒直接摔到,好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了門框。
“沒事,就是有些頭暈,你去廚房給孩子做點吃的去,我帶著她進去睡覺,咋們可不能虧了孩子”。
安安已經快兩歲了,她跟唐翰五官相似,尤其是身形,長得很像,唐母剛想接過安安,顧韻在碰到她手的那一刻,徹底震驚了。
“娘,你身上怎麼這麼燙啊”。
大嫂把兩個孩子抱了出來,聞言直接用手去探了探唐母的額頭。
“姑姑發燒了,但眼下咋們也出不去,請不了大夫”。
兩人這麼一說話,安安也醒來了。
她抱著顧韻的脖子一聲不響的看著唐母,仔細一看,小丫頭已經快要哭了。
“好了,先跟奶進去睡一會,娘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顧韻親了親她的下臉,隨後把她放下了,扶著唐母,牽著她進屋了。
大嫂想到什麼,把兩個孩子也帶過去了。
廚房裏,顧韻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來幾個雞蛋。
她把雞蛋打散加水,準備做雞蛋羹。
前段時間,幾位舅舅和舅母還有三舅舅家的小兒子回村了,拜祭劉氏去了,大嫂帶著兩個孩子不方便,顧韻也要照顧安安,孩子們還小,他們就沒回去。
唐母本來也想去的,但路途遙遠,她身子也不太好,最終還是沒回去。
誰知,他們走了沒多久,這縣裏就開始起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