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心滿意足的出了營帳,他看著手裏的令牌,嘴角微微上揚。
從前都是靠著士族舉薦做官,有些出身貧寒的學子是沒機會的,後來科舉開了,但能到京城做官的寒門學子也是很少,吳天的父親就是一個很有學識的人,可惜他出身不好,這輩子也是鬱鬱而終,吳天至今都記著父親去世時候的樣子,無奈又不甘,時至今日,午夜夢回,他依舊能夢見自己的父親。
好在後來吳夫人長大了,名聲傳了出去,有官員把她獻給了吳王,得寵之後,吳天這個親哥哥也就順勢做官了。
如今他可是吳王麾下頭一號的謀臣,巴結他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對這些他可看不上。
他真正欣賞想提拔的還是跟自己一樣出身的人,他是有大誌向的,日後吳王一統天下,他可不想慢慢的被排擠出了朝堂。
士族在京城的話語權那才是最可怕的,隻有權力重新洗牌,日後妹妹才能好,自己也能實現抱負。
吳天想到這裏,嘴角微微上揚。
柳州的縣衙裏
唐翰和吳峰坐在上首,看著底下的二人,眼神晦暗不明,兩人的證詞居然對不上,但身上的標誌可是一樣的。
“大人,我說的是真的,他不是冤枉的,那婦人也不是他的母親,幾年前那婦人的兒子就上戰場了,家裏就她一個人,在村裏但凡是跟她兒子差不多的,他都說是他兒子”。
這人是前幾天,唐翰和吳峰在一個村莊找到的。
一模一樣的標誌,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你胡說,我就是他兒子,親生的,你怎能如此汙蔑我娘,我跟你拚了”。
見二人又要撕扯起來,唐翰連忙讓人把兩人拉開。
“帶到監獄裏,嚴加看管”。
“唐兄,看來咋們還得把這兩個村裏的村長和裏正還有部分村民都請過來”。
吳峰說完後,拿起麵前的水杯,喝了口茶,眼神晦暗不明。
他們這邊的動靜,自是一字不落的都被彙報給了雲望。
雲望正在後花園喂魚,冬日裏池子裏的水早就凍成了冰了,但他想喂魚,管家之前就讓人把池子裏的冰讓人鑿了,在他喂魚前半個時辰,池子裏放了水,順帶著放了幾條錦鯉進來,好讓他能盡興喂魚。
眼瞅著池水又要凍起來了,雲望隨後把魚食放在一旁。
“這兩個人,有點意思啊”。
“大人,可還要繼續監視”。
“繼續監視”。
雲望說完,轉身就走了。
惠州,林威府邸。
林威妻子王玉燕坐在軟塌上,十分生氣,新婚不到一個月,夫君除了大婚之日外,就沒來過她這裏。
“少奶奶,少爺是去吳王府了”。
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們府上這位少奶奶,脾氣大著呢,少爺都讓她三分,他自是更謹慎的伺候。
“前天,你也是這麼說的”。
王語嫣長相嬌美,但自由嬌生慣養,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見她盛氣淩人的樣子,管家不得不伏低做小,這少奶奶怎麼比側妃還難伺候。
“大公子也是您的外甥不是”,管家以為自己說的更清楚了,不曾想這夫人還是不依不饒的。
“去把少爺給我叫回來”。
“少奶奶,不是小的不肯,小的連吳王府的門都不能進啊”。
下一秒,傳來了茶杯破碎的聲音。
王玉燕瞪著管家,隨後往後一靠:“這樣,你去門外跪著,什麼時候少爺回來了,你什麼時候起來”。
王玉燕這話一出,管家聞言立馬跪下。
“少奶奶,您就饒了小的吧,吳王府小的已經派人去了好幾回了,可是進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