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人想要上樓的,可一顧及他的視線,均默默往後退了退,不敢再上前來。
心水看著這一切,撇了撇嘴,腳步往外挪了挪,意欲下樓,她可不想與他耽擱。
顧颯瞧著她不睬他,心下著急,上前一步,利索阻住了她的去路。他欺身向前,高大的身影壓迫下來,將她籠在他身影中。
“你說怎麼賠,都聽你的。”他又說道。
心水微微後仰,使自己從他釋放的壓迫感中抽身出來,悠然甩袖,語調又恢複了散漫,“罷了,你這人無趣得很,我也對你的腹肌,臂膀,長腿......”
心水以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掃視一遍,回轉身子,與他擦肩而過,徑直下樓。
“我對你毫無興趣......”心水道。
“真如此?”顧颯聲音冷得像廊簷下的冰淩。
眼瞅著她要離去,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手腕。他力氣使得極大,心水猝不及防,猛地跌進了他懷中。
“顧颯,你算什麼將軍,你與土匪流寇強盜有什麼區別?”心水反應過來,心下又惱又怒,連帶著因方才想起上一世被人議論宋昭陽踩她一事而起的怒意,一同化為了拳打腳踢,直往顧颯身上砸去。
她的力氣不大,可因為身上餘毒未解,且昨日又受了她那一刀,所以此刻她的拳頭落在身上時,他仍是止不住蹙起了眉頭,腳步微微踉蹌,跌靠到了牆上。
但縱是如此,他仍緊緊地抓著她,並在她又一次罵他時,狠狠收臂,胸腔裏悶得厲害,不想解釋太多,隻對著紅唇親了下去。
“你......”心水又急又惱,更以大力去捶他,他卻似山倒般,無論她怎麼推,就是不肯鬆了她。
上一世的委屈,這一世的欺瞞,一樁樁一件件都因他而起,卻未得一件圓滿,心水連著打他,他也默默受著。
漸漸地,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心水羞憤,卻又奈何不了他,於是無奈閉眼,滿心裏全是再不要理他。
心水掙脫不了他時,便在想若是他與她在上一世沒有相遇該多好。
沒有相遇,便沒有相識,沒有相識,便不會起相思,更不會有後來的種種......
明媚陽光折曬到了眼睫上反照出刺眼的光芒,刺得人心裏酸酸的,更忍不住想要流淚。
一絲鹹味兒在嘴角散開,顧颯心下一驚,連忙睜眼,見到映入眼前的是她的淚流滿麵,心中頓時慌做一團。
“心兒,我知我錯了。”他軟語相求,“你要的,我都給你,要什麼都給你,我的身子,我的性命。”
“我要你性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