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為了他那個前朝太子妃。他的猜測果然不錯,如此,便好辦了。

走過重重院牆,院中一片翠綠竹海沙沙作響,趙笠問道:“這是什麼竹?看起來結實的很。”

“鐵竹。”

“哦?還有此品種,從未聽說,產自哪裏?”

“冷鋒島。”

“島上所獨有,移在這裏,養活恐怕費了不少力氣。”

“的確如此。”

“想不到太子殿下還是愛竹之人,誌趣真是高雅。”

小山似是歎了口氣,提醒道:“王子最好不要在太子麵前提這鐵竹。”

這位太子倒真是個神秘之人,趙笠越覺得有趣起來。

大堂之中,趙笠坐於下首,對過還有夏國的兩名文官,來議邊境貿易之事。

太子先問了《靈蛇二十一經》的幾個不解之處,又問兩名官員邊境貿易記錄,趙笠皆侃侃而談,太子頗為欣賞的樣子,說:“看來王子在朝內是南越王的得力助手。”

趙笠感慨道:“我今年三十有二,自十五歲起便幫父王承擔朝事,有十七年了。”

太子鳳眸深不見底,“南越王老年得子,偏疼小王子趙遂也是人之常情。笠王子經營十七年,早有自己勢力,如有朝變,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趙笠輕搖頭,道:“遂王弟母親得寵十幾年,娘家勢力不容小覷。而我母親去得早,我與父王感情淡漠,要不然何至於到現在都沒有太子名分!”

太子冷峻的目光逡視著他,道:“夏國武林中的逆賊韓傑,我朝慈悲放他一馬,他仍死心不改。聽說,他被南越王允準過境逃亡,還資助他幹糧盤纏,笠王子如何看?”

趙笠就猜到會有此番發難,連忙正襟危坐,解釋道:“我一早勸過父王,將韓傑生擒送來永樂城作為獻禮,可父王他受他人蠱惑,一時糊塗,才辦了讓殿下如此惱火之事。我替父王向殿下致歉。若我經辦此事,定不會讓夏國利益受損。”

太子的目光始終落在他臉上,鳳目猶如寒潭,讓人難以捉摸。

片刻,他嘴角一勾,目中卻並無笑意,道:“笠王子放心,隻要你對夏國忠心,我會全力支持你。”

有此話,趙笠心方定,起身作揖感激道:“多謝殿下!隻要日後小王繼承王位,一定實現諾言,忠於夏國,與夏國交好!”

太子朝他舉起茶杯,“以茶代酒,盡飲。”

小山忽然進來,湊在太子耳旁說了幾句什麼,不等他說完,太子便不耐煩道:“孩童本就易醉,睡一覺酒便醒了,我還要與笠王子聊蠱毒之術,一會便去!”

小山站直了身子,目無表情,語氣卻加重了,“可太子妃來了。”

隻見太子眸中瞬間燃起兩簇亮光,旋即又帶了一絲焦慮,立即道:“我這就過去。”

趙笠識相的告辭,太子並未挽留,匆忙道:“改日再聊蠱毒之術!”

起身匆忙而去。

*

進了臥室,隻見帷幕飄飄,影影綽綽的白紗之後,如風已沉沉睡去。

被褥都像是剛換過的樣子。

太子看一眼如風,他睡得正香,並無大礙。

浴房那裏有動靜,他循聲過去。

敖嵐正在換衣服,烏發層疊,有幾縷鬆鬆的垂下來,更添幾分嬌俏。

長頸優雅的低垂著,薄如蟬翼的紗衣裏,一雙玉臂纖長,動作間帶了無限風情。

太子暗暗一笑,從後麵撫住她的肩膀,將她剛穿上的紗衣扯下來,熱烈的薄唇觸在她玉脂般的削肩上。

敖嵐輕顫一下,回首一看,又恢複了平靜,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將紗衣穿上。

太子存心逗弄她,偏不讓她如意,又將她的紗衣拉開,斜斜掛在玉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