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說的凶手是前些日子在窯館裏馬上風而死的城守府公子?”何裕眸子裏飽含怒火,沉聲問道。

何夫人笑了,笑著笑著淚又出來了,“所以說,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他活該。”

說著,她又感激地看了九幽一眼,道:“此事還要多謝姑娘。”

何裕有些疑惑,“此事與這位姑娘有何關係?”

何夫人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最後還是斟酌道:“就是這位姑娘來商行的那日深夜,那登徒子竟翻牆而來,而我院裏的丫鬟奴仆都被迷暈。”再說起這件事,何夫人背後仍起了一身冷汗。

何裕麵露緊張,“然後呢?”

“在他要跳窗而進時,我急得將周圍的東西都砸向他,慌亂間,竟將姑娘送的香囊扔向了那登徒子,香囊剛好砸在他身上,他接住後說了幾句輕薄之語,然後便突然神情恍惚,我聽見他對隨行的人說要去煙花之地,然後他們便走了。”

說著何夫人的神情又變得激動,“直到昨日,我聽到整個宛城都傳遍了的事情,那個登徒子死在了煙花之地。”她平複了一下情緒才繼續道:“我便猜測此事定與姑娘有關,因此特來拜謝。”

九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她隻是在香囊上做了一點小手腳,她也沒想到會讓那城守府的公子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死去,隻能說那人死有餘辜,畢竟越是罪孽深重的拿到她那香囊報應便會越慘。

而何夫人是個福澤深厚之人,可惜被小人壞運,她給何夫人的香囊可是能給她帶來好運,順帶將厄運轉給那個小人的。

何夫人神色有些惋惜,“就是可惜那個香囊了。”

九幽聞言輕笑一聲,“這有何可惜的。”說著,九幽看向掌心,淺紫色的香囊頓時又出現在她掌心,她的東西自然是隨她意念而動的·,她想讓它出現在何處,它便會出現在何處。

她將香囊遞給何夫人,“夫人這次可要保管好了,下次再丟可就真丟了。”

何夫人滿麵虔誠地接過,聞言連忙道:“姑娘放心,這次定好好保管,不敢再丟了。”說著·,何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是高人在世,何府無以為報,想必也看不上那些銅臭之物,因此另備薄禮,還望笑納。”

九幽頓時神色一變,不是,她想要的就是那些銅臭之物,其他的東西她拿來也無用啊。

何夫人並不知九幽所想,讓候在門外的奶娘進來,奶娘手捧黃花梨木盒,慢慢進來,將木盒放下後便繼續出去守門。

九幽挑了挑眉,這是打算將傳家寶當做答謝禮嗎?

何夫人將木盒打開,露出了裏麵如同成年男子手掌般大小的玉雕,玉是上好的羊脂玉,酷似魚狀的玉雕呈現半透明,看起來色澤瑩潤,水頭足,上頭的靈氣更是無比充盈,像是未經過人工過多打磨的樣子。

九幽沒有多看那玉,而是認真地看了何夫人一眼,然後認真道:“如果可以,能將這玉雕換成銅臭之物嗎?”

“啊?”

……

九幽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京城,然後看了一眼落在身後十米遠的華承懌,華承懌正推著一輛半人高的小推車前行,小推車上則放滿了各色蔬菜,大白菜、白蘿卜、紅心蘿卜、還有小油菜等。

堆得奇高的蔬菜將華承懌的臉都擋住了,一點不露,隻能隱約聽見他“哼哼哧哧”的用力聲音。

等到他好不容易追上九幽後,格外艱難地問道:“姐姐,我們為何要收了京城外那些農戶的蔬菜,難道不能去京城裏的集市上買嗎?”

九幽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