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羞辱我?”
兩人間陷入短暫的沉默,直到下課鈴鐺鐺地敲響,走廊裏變得吵鬧起來。
秦軼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也知道謝淮誤會了這件事,稍微平複了下情緒,鬆開他的手說:“做錯事還不知道反思?今天我沒有當全班的麵把你的同夥揪出來,已經算很給你麵子了。”
提到同夥,謝淮的瞳孔一震。自己是個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小混混,但孔欣慧是班長,是刻苦學習要拿獎學金的人。而且第一次要答案的時候兩人就說好,絕不會把她拖下水。
以秦軼言的智商,想查這件事易如反掌,甚至可能現在心裏就有了答案。
不能慌……謝淮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和他玩場心理戰。
“那你就去說唄,反正我抄的又不是這屆同學的答案。”他活動著手腕戲謔道,“可別忘了我是留級生。我朋友已經大二了,你還能追刀把他掛了不成?”
秦軼言聞言不著痕跡地眯起雙眼,被謝淮嘲弄地打斷:“看什麼看,還真以為自己是FBI,會讀心術?”
說完他就直起身子去開門,但秦軼言並沒有被唬住,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俯身問:“敢打個賭嗎?”
“賭什麼?”
“賭我知道你抄了班上哪位同學的答案。我給你最後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隻要期中考及格我就不追究你們倆的責任。不然的話,今年期末就是你害她掛科。”
整句話的重音落在“你們倆”上,聽得謝淮心裏一顫。
他當然不可能害幫助過自己的人,秦軼言也正是吃準了這點,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個男人太狠了。如果說“畫法幾何和工程製圖”是土建學院公認掛科率最高的魔鬼課,那秦軼言絕對是魔鬼中的極品,自從和他有交集後,謝淮就陷入了被動的泥潭,一直無法翻身。
沒有硝煙的戰爭悄無聲息地拉開序幕。謝淮知道現在答應這個賭約,相當於在邏輯上承認自己就是抄了同學的作業,隻能保持沉默,推門離開。
已經下課快五分鍾了,秦軼言看了眼手表,整理好衣服往教室走去。裏麵已經坐滿了下一堂大課的學生,隻剩孔欣慧獨自站在門口等他。
“秦學長,你們沒事吧?”她關切地走上來詢問,“因為這裏還有其他班的同學上課,我就擅自把他們放了。”
“沒事。”秦軼言朝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說,“周四周五的課我臨時有事沒法來了,隻能和教務老師申請調課。後續安排我會發到群裏,你先通知下大家。”
當然,這套說辭是秦軼言臨時編的。謝淮十有八九不會再來上自己的課,他想給點時間冷處理。畢竟再曠一節課,他就要被教務處取消考試資格了。
既然和楊文維打賭要把謝淮教及格,他就一定要做到。
孔欣慧也察覺到了什麼,但又不敢多問,隻能點頭說好。
謝淮其實沒走遠,貼著轉角的牆壁偷聽。直到等秦軼言走得沒影了,他才給孔欣慧發消息。
[我讓你每次發完作業都把聊天記錄刪掉,你刪了嗎?]
她很快回複:放心,我都按你說的做。
緊接著她又發過來一條消息:秦學長是不是發現了?
謝淮也不確定:沒事,我有和他交涉的籌碼,無論如何都不會害你。把這段聊天刪掉,之後也不要給我發答案了。如果秦軼言找你麵談,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作者有話說:
我基友看完這章說這兩人在互相的雷區蹦迪,真的太形象了(於是用來做標題)
話說今天應該是南方小年,預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