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地吻了一下江知禾薄唇。
江知禾的嘴唇永遠都是清清涼涼的,即使是在情動的時候。顧然的手指流連在他手腕上的皮膚上,似撩似慫,“嗡”一聲點燃了江知禾沉閉深淵的心。
我喜歡的男孩真“純情”。顧然毫無章法地啄吻江知禾的鼻尖,唇角,忽吻忽舔便稍縱即逝。
這個吻從溫情開始,卻以溫熱結束。
江知禾順勢而然地叩住顧然直挺的腰身,舌尖描摹他的唇線,在他的口腔肆意攪弄,從裏到外都透著情、欲。
顧然隻覺得眼角溼潤,渾身沒勁,軟綿綿地倚著江知禾才勉強站立。唇齒間溢出甜膩的吟哦,唇畔相貼,沒有一點空隙渡氣,他隻能呼吸著江知禾喉管裏渡過來的氧氣。
他意亂情迷的失神中,緊緊攥著江知禾微低的領口,那白得晃眼的鎖骨在兩人低沉的呼吸中若有若現。
顧然已經亂了心,入了迷。
門外忽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唔”
顧然沙啞的喘熄聲流露出來。
江知禾終於舍得放開他,解救他。
顧然半闔著眼簾,眼尾緋紅。他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誰?”
敲門聲又響了兩聲,伴隨著季林陡然提高的音量自菲薄的木質門傳來:“小然,我餓了,啥時候吃飯啊?”
你吃屁。
顧然滿心愁容想:剛調起來的情瞬間煙消雲散了,隻剩下那驚呼不定的心跳聲和曖昧不清的喘熄聲。
“別吃了,”顧然略帶微啞且黏膩的聲音響起:“都餓著吧!”
江知禾手指尖還停留在顧然下巴左側,那是他接吻時慣用的動作。他喜歡掐著顧然漂亮的下頜,帶著侵略性的占有欲,肆無忌憚地親吻他,擁有他。
在這場放情的欲望裏,和沉淪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愛戀裏,他們刺激地釋放出荷爾蒙氣息和多巴胺分泌。
他們的愛情源於費洛蒙,也源於觸碰後的生殖感應。
江知禾的指尖輕捏他的下頜,迫使他抬頭,用一雙含情又不滿的眼睛盯著他。顧然說完那句話後,就怔怔地發愣,他還沒從情愫裏走出來。
臥室外剛嚷嚷著喊餓的人,聽到那不對勁的聲音時,怯懦地噤了音。緘默了好一會兒後,季林這才支支吾吾問出聲:“小然,你怎麼了?”
他問得很小心謹慎,生怕自個兒說出什麼不正經的話來。
可等他問出這句很平常的話語時,裏麵又沒人回話了,安靜地有點讓他犯怵。
季林蹣跚不安的佇立在門口,退不是,不退也不是。
忽然,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露出一張咬牙切齒又帶著潮紅的臉蛋出來。
“幹什麼?”顧然單手扶著門沿,幽幽地看著季林:“當門神呢?”
表情很臭,語氣凶巴巴。
季林原本三分的不安,瞬間變成了七分忐忑。
顧然還等著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季林有點不知所錯,訕訕一笑,隨即偏頭去瞅倚牆而站一臉看好戲的原玖。原玖眉尾輕挑,沒有想幫他解圍的意思。
行吧。
季林挺直腰板,很有底氣的說出自己的需求:“我餓了!”
噗嗤一聲,看戲的原玖笑了出來。
笑屁,季林眼刀子甩過去,幽幽怨怨的。
過了那一陣兒情[yù]之後,顧然也斂下了心神。
來日方長嘛。
“行了,”顧然扒拉著門沿朝裏麵板,露出了剩下的半個身體:“我去做飯吧。”
“哦,”季林底氣漸下,弱弱問道:“江知禾呢?”
“問那麼多幹嘛?”顧然睨他一眼,自顧自朝廚房走去,落了一句畫外音:“他換了衣服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