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岩和謝星和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文舟,我和裴總,關係鐵得很,從來都是我麻煩他,他沒麻煩過我什麼事,我得讓他知道,他現在不止是我朋友,還是我大恩人,有什麼事兒他得找我,得麻煩我,不然我欠他的還不完……”
裴岩站起身,伸長胳膊搶過他手裏的紅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李俊陽,以後我可不拿你當朋友了,拿你當助理使喚,就是你以前太蠢,不知道現在機靈點兒沒有。”
李俊陽哈哈大笑,和他碰了個杯,“放心吧,長教訓了,肯定沒以前那麼蠢了,我辦不好你罵我!”
他這些天一直壓抑著,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和信任的人喝酒,飯沒吃幾口酒已經喝完了一瓶,開始和裴岩追憶往昔。
謝文舟也沒怎麼吃,不是給李俊陽往盤子裏夾菜就是看著謝星和發呆。
謝星和抬眼看過去,謝文舟也不躲,隻是淡淡地對他笑一下。
謝星和不理他,繼續低頭吃飯,不管謝文舟的性格有什麼變化,他隻要看到謝文舟那張臉就覺得煩。
不是討厭和自己長得像的人,而是討厭他用那張臉勾引過裴岩。
裴岩一邊應付李俊陽一邊給他夾了離得遠的菜,謝星和放下筷子,“不吃了。”
裴岩看了看他的盤子,“還沒吃多少呢。”
“沒胃口。”謝星和說。
裴岩聲音發沉,“謝星和……”
謝星和把手放在胃上,沒頂著他說,而是稍微軟了語氣,“胃不舒服。”
裴岩一聽他這麼說還是連忙給他盛了一碗豆腐湯,語氣不自覺地就溫柔下來,“那再喝點兒這個吧。”
謝星和明顯不滿意,卻也沒說什麼,低下頭默默地喝湯,怎麼看怎麼委屈,當然,也可能是裴岩覺得他委屈。
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上手給謝星和揉肚子,幹脆不看他了,轉過頭和李俊陽喝酒聊天。
李俊陽有些醉了,攬過謝文舟的肩把人摟進懷裏,“岩哥,我替文舟和你道歉,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他現在對你沒想法,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介意。”
謝文舟也誠心誠意地說:“對不起裴總。”
“都過去了。”裴岩說。
李俊陽朝裴岩擠了擠眼睛,自以為聲音很小,“你幫我和星和說說情,讓他別生文舟的氣了唄。”
裴岩心想,他心裏指不定怎麼生我的氣呢,還讓我幫謝文舟求情。
不過他麵上不動聲色,為謝星和辯解道:“星和性格比較冷,沒生氣。”
李俊陽放心了,“沒生氣就好,沒生氣就好……”
他端起酒杯敬謝星和,“您也大人有大量,多謝!”
謝星和把湯放下了,淡淡道:“我是幫裴岩。”
謝文舟也喝了一杯,“不管怎麼樣,真的謝謝,如果你介意我的樣子,我可以……”
謝星和氣場太強,又麵無表情,盯得謝文舟話都說不下去,過了半晌,謝星和才移開目光,冷聲道:“我介意什麼。”
他沒有當麵讓謝文舟下不來台,已經算是勉強遵守來之前和裴岩的約定了,之後謝文舟也沒敢再主動和他說話,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偶爾和李俊陽一起敬裴岩酒。
喝到後麵李俊陽已經開始說胡話,卻還抱著酒瓶子不撒手,甚至在謝文舟來搶酒瓶的時候哭了出來。
謝文舟手足無措,“俊陽……你別哭呀……”
李俊陽早就醉得厲害,緊緊抱住謝文舟,有什麼說什麼,“對不起……文舟……我真的對不起你……”
謝文舟知道他一直為那天晚上的事自責,低聲安慰道:“沒事的俊陽,不是你的錯,我都忘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