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這麼遠去親個嘴,何必呢?
俞季陽道:“才不一樣。”
萬鵬隻得道:“好吧,我也沒在海邊親過,不知道一不一樣……等下,你包裏不會是裝了泳褲吧?靠,是不是耍我?我下一站要調頭回家了。”
當地是海濱城市,但萬鵬是隻旱地鳥,完全不會遊泳。去年在長隆玩水上樂園,四個人裏隻有他需要套泳圈。
“才不是。”俞季陽奇怪地惱了起來,道,“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萬鵬莫名其妙:“說說話怎麼了?”
俞季陽:“……我緊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萬鵬更莫名:“緊張什麼?”
俞季陽道:“你閉嘴。”
萬鵬道:“我就不閉。”
俞季陽瞪他,他賴皮臉地說:“說你愛我,我就閉嘴。”
“不愛你。”俞季陽道,“笨死了。”
萬鵬心想:你才笨死了,我的觸手已經把你全身都親遍了!它們還……
叮!
萬鵬恍然大明白了。
他拉過俞季陽的單肩包,要打開看。
“幹什麼?”俞季陽臉漲得通紅,要把包護住,道,“別動!”
萬鵬已經看到了,愣了片刻,頓時也麵紅耳赤。
俞季陽把包背到背後去,埋怨地瞪著萬鵬。
萬鵬半晌才:“……我操。”
俞季陽羞怒地推了他一把,說:“滾,離我遠點。下一站就調頭回去吧你。”
萬鵬:“……”
他被推得後退兩步,抓著扶杆站在那裏,也沒再靠近,並也不說話。
隻是雙眼震驚並熱切地看著俞季陽。
俞季陽:“……”
他被看得頭頂冒煙,轉過身去對著窗外。
地鐵的窗像鏡子,反而在鏡中四目相對。
兩人就在這樣奇異的對望中,到了終點站。
終點站是當地著名海灘度假區。
萬鵬此時懂了,又沒全懂,加上也很緊張,整個人雲裏霧裏的。
兩人沿著海邊的路,經過遼闊的海岸,經過嬉鬧的遊人,經過寂靜的沙石。
經過夏天,經過人間。
前往屬於他們的伊甸園。
萬鵬一路盲目而忠實地隨著俞季陽,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在酒店前台辦入住的時候,萬鵬仍舊呆若木鳥。
俞季陽尷尬地示意他往前走兩步,前台要做和身份證的人臉識別。
他才噔一下醒了,大步上前,嚴肅地對著鏡頭做了識別。
俞季陽:“……”
他回頭,向俞季陽確認:“兩晚?”
俞季陽的臉上幾乎能煎雞蛋,低頭不看他,“嗯”了一聲。
但俞季陽從前台手裏拿房卡的工夫,扭頭一看,這傻鳥怎麼又沒了人?
找了一圈,看到他在旁邊打電話。
萬鵬等媽媽接電話的時間裏,四肢機械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像一個被上了發條的小木偶。
終於等那邊接了,他才立定站住,手又閑不住,去摳人家酒店柱子上的雕花,雙腳也不自在地互相踢來踢去。
渾身洋溢著小男孩將要幹點壞事的嬌羞和興奮。
“媽!我晚上不回家了!”小男孩對電話那邊的媽媽宣布,“明天也不回……後天?還不知道,要看情況再說吧。”
他心想,媽!我要結婚了!哈哈哈哈哈!
又回頭看他的老婆。
老婆手裏捏著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