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讓她知道並不是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是虛情假意。
蘇清祭一直以為,這是親情的白月光。
直到,《南朝四百八十寺》獲獎之後,遊落請客給她慶祝。
那天,她看見遊落牽著一個眉目深邃的女人的手,略有嬌羞:
“蘇蘇,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
那一刻,伴著遊落這句話,蘇清祭感覺心髒好像被人突然狠狠的攥緊,又驟然放開,胸口鋪天蓋地的悶讓她難受的喘不上氣。
心頭不受控製的難受讓她意識到一個令自己難以承認的事實。
她竟然,喜歡上了自己的表姐?
她怕了。
為所欲為利刺向外的蘇清祭第一次感覺到怕。
原來她不像外表那樣高貴清冷不畏世事。
感情麵前,每個人都是弱者。
南加州大學電影藝術專業的錄取offer來的那樣及時,她逃了,帶著令自己難以接受的感情萌動。
一去七年。
在國外,她終於不再是那個被所有人畸形吹捧的大小姐了。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她這才發現,原來遊落不是唯一特殊的、真心對她的人。
內心經過自我懷疑、破碎和重建。
最終,時光緩釋了青春的不成熟,一切雲煙般散去。
如釋重負。
誰還沒有點小時候不為人知的心路曆程呢。
現在蘇清祭坐在遊落床邊,心情早已是平平淡淡,唯親情而已。
天生的清冷眉眼在有了沉澱之後,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張牙舞爪、故作淩厲。而是斂著氣勢,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清幽。
聽遊風勸日理萬機的她回去休息,她戳穿道:“你自己想回去歇著就回去。”
蘇清祭沒走,遊風作為小弟哪敢先走,他實在是困,於是找了個讓自己精神起來的八卦話題,隻聽他神秘兮兮的問道:
“表姐,我今天一直有個問題....那個唐安然....您那天晚上,和她有沒有.....”
他昨晚還以為自己走了之後,蘇清祭也會走,結果今天片場回來之後,讓自己助理一打聽才知道,他表姐非但沒走,還在那睡了一晚。
我滴個乖乖,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蘇清祭聽他賤兮兮的語氣,回頭幽幽斜了他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
你小子皮又癢了?
遊風見狀,一縮脖子,嘿嘿笑道:“當我沒問,沒問....”
他消停沒兩秒,又卷土重來,探頭探腦道:
“曲禾韻,您真要把她封殺?”
“怎麼,”蘇清祭聲音冷清清,“舍不得你的金絲雀?”
“不不不,我舍不得她什麼,又沒有感情可言。是她對我動機不純,非要爬我床,她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遊風手一攤,渣的清清白白。
蘇清祭聽他這番高談,沒好氣的鄙視了他一眼,忍住了毒舌他的衝動,她緩了口氣,說道:
“這事我已經交代陸鬆辦了。”
遊風一聽,知道曲禾韻這是涼透了。
他眼中一絲精芒閃過,又問道:“那,唐小姐呢?”
他盯著蘇清祭的反應,“唐小姐也是星洲的,前幾年她的境遇不太好....現在公司要不要提提她.....”
遊風在星洲藝人部掛了個經理的職,平時自然是遊手好閑不幹正事的,但現在情況不同,很明顯,蘇清祭對唐安然有興趣,這可是他表現的機會。
薛家那位,四年之前權勢滔天,彼時的星洲傳媒也不好因為一個藝人和她結梁子,故而她要封殺唐安然,星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按下不表。
但現在,蘇清祭回來了,薛家那位又出國不知所蹤,這事就得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