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竹和兩個保鏢跟上她的腳步。
唐安然目送她出了門,肩膀一鬆,歎了口氣,無力的坐回了沙發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姐,沒事吧?”景小桃走過來,擔憂的問她。
唐安然低頭,手撐著腦門,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累。”
身上出了不少冷汗,剛才的夢還殘留著讓她心慌的後勁,她狠狠閉上眼,再甩開,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失序的心跳。
蘇清祭走出休息室的門,把一直保持通話中的手機放到耳邊。
“喂?”
電話那邊的李珂等了半天,終於聽見蘇清祭的聲音,她說道:“你助理說唐小姐做噩夢叫不醒?我這邊路上堵著車呢,具體情況如何你先和我講講。”
李珂現在還在回研究所的路上,長長的一條路,堵的水泄不通。奚竹給她打電話讓她再回去一趟,說是唐安然做了噩夢醒不過來。可現在她的車卡在路中間,也沒地方調頭,隻能讓蘇清祭先接電話問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蘇清祭邊走邊說:“暫時沒事了,你不用來了。”
“她醒了?”
“嗯。”蘇清祭應了一聲,默了下又問:“你有沒有認識的心理醫生?”
不管唐安然剛才的噩夢是不是因為之前的黑暗往事,蘇清祭都覺得先聯係個心理醫生比較穩妥。
術業有專攻,李珂雖然是個優秀的醫生,但領域畢竟不同,心理這方麵蘇清祭還是想找個更擅長的人,剛才她情急之下讓奚竹把李珂叫回來,倒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這個....”李珂想了想,“我倒是認識一個。”
“你給我個聯係方式。”
“怎麼?”李珂聽她的意思,疑惑道:“唐小姐是經常做噩夢嗎?”
不然也不至於做了個噩夢就看心理醫生的程度。
這話倒是提醒了蘇清祭,她眸光一凝。
對啊...
她....會不會經常做噩夢?
回想起剛才唐安然的樣子,蘇清祭眸色暗了暗,沒回答李珂的話,隻說了句,“你把聯係方式給我就行。”
她不說,李珂自然也不會再問。她順著蘇清祭的話答應道:“好的,等我回去就發到你微信上。”
“嗯。”
—————
唐安然花了些時間,終於把情緒調整回了常態。化妝師按時到來,她做完妝發,換好衣服,提前了些時間去了片場。
她下午的造型沒有上午的那麼明豔妖嬈,穿著打扮是冷蕊在蒔花館的日常著裝。一根嵌著白玉的銀釵簡單的把頭發綰起,五官未多加修飾,眉清目秀,身上穿著的是件紋繡精致的交領襦裙,依舊是以白、粉兩色為主。
這身衣服的顏色還不好駕馭,一不小心就容易落了俗。但她勝在骨相好,皮膚更是白皙,淺淡的古裝穿在身上完全撐得起。
顧盼之間,身形秀美,姿韻婉約,把冷蕊少女時期的感覺全帶了出來。更不可或缺的,是她那清秀端正的眼睛。冷蕊遭遇變故,本是大家閨秀的她,突然麵臨家破人亡的變故,心裏肯定會變的成熟,所以眼神傳達出來有故事的感覺,非常重要。
唐安然提著裙擺,帶著景小桃,到了拍攝外圍。
蒔花館內景,正在拍寧嵐和太子的對話。
蘇清祭正說著台詞,片場安靜,能清晰的聽見她擲地有聲的字字句句。
閑在一邊的場務看見她溜進來,趕緊給她搬了個椅子,唐安然輕聲道了句謝,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蘇清祭的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