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動作,是冷蕊伸出手,要蓋住寧嵐的眼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唐安然骨節分明的手懸在蘇清祭眼睛上,緩緩挨近到隻有一厘米,卻遲遲未落。
蘇清祭沒動靜,等她演完。
唐安然猶豫了下,終是忍不住提醒,“蘇老師,我手上有藥....”
她把手收回來,臉上有些沒完成劇情的抱歉。
蘇清祭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唐安然抿了抿嘴的小表情,忽地勾唇笑了,清冷的眉眼一笑生花,她順勢撐著床,坐了起來,理了下披散的秀發,解釋道:“晚上就拍了,正好提前對個戲。”
邊說著,她一手摸著後頸,轉了轉脖子,晚上那場戲是平躺著,她剛才是側臉趴著,脖子枕的有點兒酸。
唐安然剛想幫她捏捏,結果伸出手又想起手還沒洗,故而隻能站在床邊,和她對話:“您剛才沒睡著嗎?”
“睡著了,你動我頭發的時候我就醒了。”
“我看您頭發擋住呼吸了,”唐安然有些局促,“讓您多睡會兒好了。”
“沒事,”蘇清祭擺了擺手,“我稍微歇一下就夠了,上午台詞說太多了,有點乏而已。”
她把頭發隨意一紮,垂在背後,下床踩了拖鞋,“走吧,剛才竹子開了門,估計外麵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好。”唐安然點頭,看著她的後腰又問了句,“今天敷完藥感覺怎麼樣?”
蘇清祭一手放在門把手上,扶著腰感受了下,微笑說:“比前兩天好多了,沒那麼酸了。”
她拉開門,奚竹在外麵看見她的身影,脫口而出:“這麼快?!”
蘇清祭不明所以:“什麼這麼快?”
奚竹覺察到自己失言,連連搖頭,掩飾性的笑說:“沒事沒事....”
蘇清祭掀著美目,奇怪的看了看她。
唐安然洗手回來,禮貌的坐到餐桌邊,桌子是個大小正好的方桌,上麵鋪著黑白棋盤格的桌布,和休息室裏頗為現代的裝修風格很搭。
蘇清祭拿起叉子隨口問:“上午和武術指導練的怎麼樣?”
“還可以,動作也不是很多,武指老師說我動作挺流暢的,”唐安然如實答話,乖巧笑道:“他還建議我向您請教請教呢,您之前的特工角色打戲實在是精彩,我這點打戲的量和您拍過的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蘇清祭麵前擺著蔬菜沙拉,小小一份,總共也沒幾口,她叉起切成半顆的聖女果,搖頭笑了笑:“當時年輕,拍起戲來比較拚,電影最後效果很好,但你看這代價不也挺大。”
她指了指自己的腰。
“那是因為您態度太認真了,高難度高危險也不用替身。”
蘇清祭插話,往她眼前的桌子上示意,“吃。”
“哦,好。”唐安然馬上聽話,拿起了筷子。
其他人都退回了自己負責的區域,奚竹背對著坐在沙發上,耳朵裏聽著她倆的談話,心裏納悶:“怎麼說話還是客客氣氣的?剛才沒發生什麼該發生的事嗎?”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天被貓撓的地方已經結了痂,眼見著就要好了。
她歎了口氣,皇帝不急太監急,坐在那操心,“唉,姐,你也太慢熱了,再不抓緊點時間,過兩天就是我給你敷藥了,這大好的時機你再不抓住,唐老師可就跑了!”
唐安然夾起了一根清炒荷蘭豆。
蘇清祭跟盤子裏的幾塊白水煮胡蘿卜周旋,遲遲不想放在嘴裏,幹脆聊起了要點:“其實冷蕊的打戲重在迅疾和狠,她在梅花穀刻苦習武的五年,每一次出劍,都心懷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