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2 / 3)

魚淩亦終於鬆了一口氣。

二人一個靠在床頭輸液,一個坐在另一張床上望窗外,為了避免再度陷入尷尬,唐安然主動問。

“她高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高中?”魚淩亦回憶,“和現在沒什麼不一樣,但性格上棱角更多一點,學習挺好的,成天冷著個臉把別惹我三個字寫在臉上,一般沒人敢觸她的黴頭。”

“一般沒人,那也就是還是有人敢惹她。”

“額.....”魚淩亦下意識想說當然,可話到嘴邊突然來了個急刹車,有自然是有,也隻有那一個人,可現在,她不好提。

“是薛曼綺嗎?”

雖然是疑問句,可唐安然已經猜了出來,一定是她。

既然唐安然都不避諱,魚淩亦也沒什麼不好講的了。

“是她。”

“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薛曼綺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從過去到前些天,太多太多都體現出對演員的恨意。

而且這一次,她的瘋言瘋語裏還有很多報複蘇清祭的快。感,如果薛曼綺很早就和蘇清祭有過節,那她對演員的歧視與仇恨,是因為蘇清祭才產生的?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讓她在幻想報複蘇清祭時能興奮到癲狂?

魚淩亦麵色猶豫,“清祭沒和你講過?”

“沒有。”

“那應該她來和你講。”

“你不說她也會告訴我的。”唐安然把水杯放下,“而且你不覺得我們不聊點什麼的話,氛圍會很詭異。”

是挺詭異的,魚淩亦剛才尷尬的都想找借口出去了,隻有她們兩個的房間,誰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反正蘇清祭與薛曼綺的那些事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思慮片刻,她緩緩開口。

“清祭和薛二認識的很早,比我要早的多,我是高中時才和清祭認識的,但薛二第一次見到清祭,是在幼兒園。”

“幼兒園?”唐安然默念,想起來一事,“蘇老師和我說過,她就上過兩天的幼兒園,第一天還好心給了一個一直哭鬧的小女孩一罐奶糖,結果第二天,那個小女孩就把她的奶糖扔在了地上,還與其他小朋友起哄,說她是喪門星,把自己的父母都克死了。”

“對。”魚淩亦點頭,複問:“那她有告訴過你,那個小女孩是誰嗎?”

“沒有。”唐安然先是搖頭,但轉瞬就反應過來,驚訝道:“難道那個小女孩是薛曼綺?!”

“沒錯,是她。”

腦海裏回憶著蘇清祭說過的這些事,唐安然實在是難以置信,那個蘇清祭口中如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竟然是薛曼綺,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二十五年前,秋夜,風急,悶雷,大雨。

“你這個死丫頭!喪門星,你媽死了怎麼就沒把你這個拖油瓶一起帶走?老子好心沒把你這個賠錢貨賣山溝裏,還讓你去上幼兒園,結果剛過兩天你就給老子惹上這種事!”

黑色的豪車停在蘇家大宅的正門前,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身後站著給他撐傘的司機。

本應是個體麵人,可他此時卻渾身酒氣,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皮鞋沉重的踩在地麵的積水上,用力的把一個怯生生、滿臉驚恐的小女孩從車裏往下拽。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緊跟著下車,她蹲下`身護住小女孩,任憑宣泄的雨淋濕全身,為懷裏的小女孩苦苦求情。

“薛總,薛總,小綺不懂事,她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您消消氣,是我沒教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