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嗯?”老四推推他,“哥?我就不信沒一點心動。”
“動了。”
老四一拍大腿,樂的叫出來,“我就說嘛,姑娘長得多俊,二十出頭,水靈靈的,又是跳芭蕾的,我就知道你好這口!哈哈哈哈!”
“沒興趣。”他的聲音太過慵懶低沉,沒大有活力,像個老頭子。
“那你說心動!嘖,哥!你耍我呢!”
“沒有。”
“自相矛盾。”老四氣的踹他一腳,“整天耍我?”
“沒有。”
他看上去很疲倦,眯著眼看向老四,聲音低沉,
“我想到了另一個人。”
突然的凝重,老四不作聲了,良久,“哥,別想她了。”
沉默。
“何必為難自個呢。”
沉默。
“放過自己吧。”
秦樹直直腰,往上坐了坐,“行了,陪我喝兩杯去。”
“得,走吧。”
兩人隨便坐了個路邊燒烤店,喝了近半個多小時吧,老四還是忍不住吐槽,“我說哥,看你這寒磣的,一老總,帶哥們吃路邊攤,說出去我都不好意↓
“你那眼神。”老四拍拍胸口,突然有些哽咽,“你那個……那個眼神啊,我他媽都想哭。”
“哥,你太可怕了。”老四擺擺手,“太可怕。”
“行了,別說了。”
“我就不懂了,這是啥感覺?喜歡到十年還不忘?哥?啥感覺啊?”
“你喝多了。”
“哥,不然你去那什麼倫敦找她得了,她不願意回來就拖,捆,綁,哥們幫你,就算有男人他媽的也沒事,搶回來!”
秦樹瞧他這義薄雲天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說真的!你一句話!哥們第一個往前衝!”老四信誓旦旦的捶了捶胸口。
“行了,老說這個幹什麼,喝酒。”
“你別老躲話題。”老四唉聲歎氣的,“你還就是慫,一到她這就慫,你怕什麼!不就是缺了條胳膊。”
老四突然噎聲了,想起很多年前那件事,良久才又開口,“哥,我許老四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我,我……”
“瞎扯什麼,喝不喝了。”他拿起個鐵簽砸過去,“不喝滾蛋。”
老四抹了把臉,笑著說:“算了,不說了。”
秦樹看著他這樣,心裏也不好受,“別廢話了,喝酒。”
“喝,喝。”
……
老四還是不死心,經過他的撮合,這個跳芭蕾的姑娘經常出現在秦樹的身邊,起初江珂隻是覺得這事挺有意思,再加有錢拿,吊吊這個大老板也不錯,接觸久了,她發現這個男人油鹽不進,怎麼都不上鉤,反倒是激發起鬥誌來了。
一天晚上,秦樹和客戶談事情,很晚才結束,江珂在餐館門口等了他兩小時,秦樹剛出來,她就迎上去,“秦樹。”
“你怎麼找到這了?”
她仰著小臉,“我來找你啊,想找自然能找到。”
“回去吧。”
江珂看著他,不說話。
“別浪費時間,我不適合你。”秦樹坐上車,“早說過了。”
“噢。”
他與小趙說:“走吧。”
小趙沒動作,扭頭問秦樹,“不送人家一程?這塊可不太好打車,估計得等不小功夫,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多危險,別說還是個漂亮女孩。”
秦樹捏了捏眉心,回頭看了江珂一眼,隻見她一個人的站在路邊,單薄而弱小,他恍了恍神,又下車去。
江珂見到他,高興的喚了一聲,“秦樹。”
“以後別那麼晚在外麵晃。”
“我知道了。”
“……”
江珂淡笑著。
“上車。”他皺著眉看她,“送你回去。”
“好啊。”
這是他們第九次見麵,這是江珂第一次坐上他的車,這是秦樹第一次有了點心軟,卻是因為小趙的一句話。
一路上,秦樹一直閉著眼,江珂問他,“你睡著了?”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