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顫唞著,指了指沙發,“你……先坐。”
林冬靠著門,手背在身後,低著頭沒說話。
“你坐,我去收拾下。”
“嗯。”
他轉身走了,林冬見他拿了一堆清理的東西進房間,關上了門,咬了下嘴唇,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懊悔的眉頭緊蹙,更可怕的事,她居然沉迷於那種感覺。
墮落。
真墮落。
等秦樹拿著拖把再從房裏出來,隻見客廳空蕩蕩的,他四處看了眼,“林冬。”
無聲。
“林冬。”
無聲。
他落寞的低了下頭。
她走了。
……
一大清早,林冬準備出門,剛開門,一股重力撞了過來,門嗑在她的膝蓋上,咚的一聲。
她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用腳輕輕踢了踢他。
“秦樹。”
沒醒。
“秦樹。”
又是一腳。
這下醒了。
好像光太刺眼,他抬起手遮了遮眼睛。
“你躺在這幹什麼?”
他仰麵看她,“林冬。”
他站了起來,“我來找你。”
“什麼時候來的?”林冬拉開門,“你不會是在這躺一夜吧?”
“沒有,五點多到的。”
“有事嗎?”
“我就是……想見見你。”他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沒睡好,“我怕晚了你有事,趕不上,就早早來等著了,又怕你睡著,沒敢叫你。”
林冬沒說話。
“昨晚……昨晚不好意←
“算了,就這樣吧,我也吃不了太多。”
“那你多吃點別的。”
“嗯。”
秦樹給她盛了碗羊湯,她注視著他的右手,“不注意還真看不太出來。”
他彎了彎唇角,將碗遞到她麵前,林冬沒有喝,仍舊盯著他那假肢,“好用嗎?”
“好用。”
“和真手一樣?”
“當然沒有真手好用。”
“我摸摸。”
秦樹把手伸過來,林冬碰了碰手指,“涼的。”
“嗯。”
她好奇的看著它,戳一戳,捏一捏,這隻手突然抓住她,林冬嚇得縮回手,驚訝道:“它動了。”
“……”
周圍有人聽見聲看過來,林冬壓低聲音,重複一句,“它動了。”
“當然能動。”